老师继续说道：“人的一生，总会经过许多的抉择，这些抉择，总会做对一些，做错一些，其中又有轻重之分，有的事可能无足轻重，转眼便抛在了脑后，可是有些事，却又可以教人终生难忘。棋下输了，可以再来一把，可是人生可没有重来的机会。”

祁小过看着老师，不知道老师为何突然这么神伤，

“小过，我问你一件事，你可要如实地答我。”老师问。

“我没有欺瞒老师的道理。”祁小过道。

“你我之间师徒一场，你救过我性命，我也救过你的性命，你留我在庄中苟全，我也教了你一些东西，我们也算是扯了平，谁也不欠谁的。”老师说道。

“我做的这些都不过是小事，如何能与老师对小过的大恩大德扯平。”祁小过忙说道。

老师则摆了摆手，教祁小过不要打断他：“既然你我之间的救命之恩、授业之恩都已经扯了平，谁也不欠谁的了，那其他的恩怨，可就要好好地算来了。”

“老师……”祁小过喃喃道，不知老师当下究竟是什么意思。

插在铜炉上的香，已经少了一柱半了，祁小过与老师的这盘棋，终于下完了，老师的那手诡异之子，果然别有用心，祁小过捏着黑子，一直算到了十手之后，才明白老师这手的用意，小飞一步，见得老师欣慰的笑容，祁小过才确信自己没有下错这一手。

祁小过低头细数，数到最后，突然浑身一颤，抬起头来，愣愣地与老师说道：“这盘棋，小过半目胜过了老师。”

这是祁小过第一次赢过老师，虽然其中有老师出言提醒的因素在，这盘棋赢得或多或少有些水分，但是胜了就是胜了，祁小过忽地有些幻灭，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胜了吗？那很好呀。”老师确实不惊不喜，平静得就像是早就预料到了这结果一般，“你先回去吧，待得你明日再来，我再教授你乌鹭太阴掌力的要义所在。”

“是。”祁小过点了点头，转身便准备离去了。

可是待祁小过走出了门后，隐隐约约之间，却又听得老师的声音在自己耳畔响起：“时间有限，我会与你细细地讲过一遍，可是你能领会到多少，便全看你自己了。”

时间有限？祁小过听到此处，不由地皱了皱眉，不知老师指的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