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可意一脸不可置信，茫然问她：“艺菲，你干嘛？”

孙艺菲不爽地翻了个白眼，无语道：“你刚才要说那句话干什么？惹到了江砚我们以后都完了。”

郑可意自然知道这个后果，但她就是想试试。

试试看宋书对江砚来说，到达算个什么存在。

郑可意低垂着头，敛着的眸子里尽是愠怒不满。

她自己做错了事，凭什么怪在她身上。

孙艺菲见郑可意不说话，还是压了压脾气，哄了她两句，“不好意思啊，可意，刚才我不是故意的，既然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你也回去吧。”

看着她先行离开，坐上出租车的背影，郑可意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着拳，忿然作色。

她大清早的跑过来，又被她随便一句话给打发回去了。

这当她是什么？如果不是看她这种人家里有点背景，她才不会好脾气的过来。

怎么，对她和颜悦色了一点，就蹬鼻子上脸了。

郑可意眸色不断变化，最后深吸了一口气，去附近找了家咖啡店写作业。

……

另一边。

图书馆角落里。

宋书看着江砚笑了一下后，道了声谢。

江砚扯了扯嘴角，漫不经心道：“没事，这是我应该做的。”

宋书：“……？”

还没等她开口问，就被江砚从包里拿出来的两本书吸引了注意力。

江砚将此递到她面前，浅声开口：“这两本上面有一些我写了批注，对你应该有点帮助。”

他今天晚了一个小时过后，并非他起晚了。

相反，他几乎一晚没睡，从昨晚开始就一直坐在书桌前，一本本看过去那几本竞赛书，觉得好的他就写了点批注，以便她看的时候能够更好理解。

直到天微微放亮，他才躺在床上眯了小半个小时，醒了之后就直接过来了。

宋书接了过来，随手翻了几面，就看见了好几处他的批注。

她朝他笑了笑，真心感谢，“麻烦你了。”

江砚淡淡道：“不麻烦，之前做题的时候就顺势写了。”

宋书微微颔首，拿起其中一本低头看了起来。

少女侧脸姣好，有几缕碎发不听话地落了下来，给她平添了几分温柔，少了几分冷漠。

江砚也是第一次看她戴眼镜，不禁多看了几眼。

很漂亮。

本来宋书看书的时候是很沉浸的，不会去关注别人。

但是，她这时能清楚地感受到，江砚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了一会，移开，又停留了几秒。

宋书默了片刻，也没看他，随手丢了本自己的书给他，语气平淡：“看书。”

别看我。

江砚瞬间懂了她的意思，挑眉轻笑了一声，嗓音低沉清冽，低低道：“好，看书。”

最后那个书字，他也没刻意加重语气。

但宋书就是可以感觉出来，他说的此书非彼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