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的无语不满直直地钻入孙艺菲的耳朵里，她脸色变得愈发难看起来，双颊涨红，眼睛跟要冒火了似的。

尤其是她跟着的那个男生走到自己座位的时候，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她的时候，让孙艺菲更加觉得脸有点火辣辣的疼。

她现在被宋书挂了脸，很不好过，以后势必要逮着宋书要她好看。

孙艺菲恨恨地咬了咬牙，扯着郑可意就想走。

“宋书，你给我等着！”

但没想到转过身来的时候，就碰上了江砚，两人都愣在了原地。

“江、江砚？”孙艺菲眼神都有些呆滞了。

江砚怎么也会在这里？他在这里站了多久？

那……刚才那一幕他岂不是全看在了眼里？

郑可意脸色有些发白，刚想扯着孙艺菲赶紧走，就被江砚冷声喊住了。

“怎么？就想走？”

郑可意抿了抿唇，睫毛轻颤着，模样看起来楚楚可怜，“江同学，你有什么事吗？”

江砚随意扫了一眼她们两个，然后下巴微微一扬，气势很足，冷酷逼人，冲着宋书那边道：“跟她道歉。”

他来的时候，正好就看见孙艺菲把宋书的书扯破那一幕，顿时脸色就沉了下来，面无表情。

见着她们没动，江砚眼神更加冷，薄唇轻启：“怎么？还要我亲自教你？”

听见这话，孙艺菲立马吓得脸都白了，江砚是谁，全国顶级豪门继承人，惹到了他以后可没好果子吃。

但是，他跟宋书什么关系，为什么会维护宋书？

难道……宋书旁边占的位置就是给他占的？

孙艺菲平常脑子蠢，但这个时候却转的异常快，即便不愿意，但还是咬着牙朝着宋书那边走过去，瓮声瓮气地道了个歉。

那声音小的，简直跟蚊子一样。

宋书冷嗤一声：“怎么？刚才的气势呢？不是还要我等着吗？”

孙艺菲脸色铁青，要不是顾忌江砚在这，她铁定直接怼回去了。

余光瞥见江砚冷冰冰的眼神，她身子又是一抖，咬着牙又重复了一遍：“对不起。”

宋书转回头去，冷冷道：“行了，滚吧。”

郑可意气的手指攥得很紧，葱白的指尖用力地掐着手心，在雪白的手心上留下一道道月牙痕。

打了孙艺菲的脸，也是在打她的脸，这让她如何能不气。

江砚没管她们，扯出宋书旁边的座位，然后坐下。

等了几秒，看见她们还不走，他沉声道：“还不走？”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不管是为了好朋友也好，还是为了得到江砚的观众也好，郑可意直愣愣地站在那里，语气不重不轻道：“图书馆是公共场所，我们为什么要离开？请江同学给出一个解释。”

旁边的人都听不下去了，拿着书背着包往别处移位置，无语摇头。

这两个女的怎么跟智障一样，听不懂人话。

尤其是那个成绩还好的，显得更加智障。

江砚：“解释？你们污染了图书馆的空气这个解释够么？”

听到这话，对面那两人刷的一下脸色就变得无比难看，面如土色。

宋书没忍住，噗嗤一笑，扭头看了眼江砚，朝他挑了个眉。

郑可意两人见他们这样的举动，也不知道说什么咬了咬牙，最终还是灰溜溜地离开了。

刚走到图书馆门口，郑可意的手就被孙艺菲给丢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