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血疫这个病,又是怎么一回事?”
“王杰拿食俸族做实验,研究除了的一种病毒。”
“早就有过着病?”
“当然。”
“那这次的突然爆发,又戛然而止,消失的无影无踪,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那是王杰在给我下马威~”
大家族之间的尔虞我诈,买单的却是底层百姓的命。
人类还真是从未变过,为达目的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也做得出来。
“没想到还顺便帮你除掉了司徒云升,真可笑…”
“谁说不是呢~”
“王家,想要什么?”
“他们想要的,太多了……”
这一聊,二人便聊了快一个时辰,潇肃的情绪经过多次转换,总算是把醉意彻底的清除出体外,酒这玩意,他是再也不想碰了。
“我已经观察你很久了,我确信你是我用得上的人。”
“司徒云升、苏杭,都说过这话……为什么这么多人用得上我啊……”
“可能这就是你的命吧。”
于连的意思简单明了,他知道潇肃背后的所有来龙去脉,这个假的司徒云升,有利用价值。
做于连的一条狗,或者死掉,潇肃二选一。
他倒是不怕死,只是不能白死。他想做的事,还一件没做成呢…
“所以你打算留着司徒家,转手先办了这王杰,是这意思嘛?”
“嗯。王家仗着自己垄断了医疗体系,已经过于膨胀。”
“仅仅是因为膨胀?”
“不是,真正棘手的是病毒,是细菌。”
“就像血疫一样。”
“嗯。他们的实验室里,有的是比这传播更快的病毒。”
“你的意思,血疫还不算可怕的病毒嘛?!”
“不算。第一,血疫不通过空气传播,第二,血疫杀死宿主的速度太快。”
太快杀死宿主,便很难让病毒大范围传播。
真正恐怖的病毒,是那些即使不接触也能感染,隐藏在每一个角落,潜伏在人体内慢慢发育的品种。
“那你到底要我帮你做什么?”
“这个不急,你好好当你的司徒云升,有需要的时候我自然会找你~”
“我不答应的话呢?”
“其实你心里已经答应了。”
“为什么???”
“比起苏杭,我好像更靠谱、能力更强,不是么?哈哈哈哈~”
这人是个巫师吧,怎么会读心术似的?潇肃心里那点儿小九九,全被拿捏的死死的。
他必须有所依靠,至少目前来说是这样的,否则他没有任何理由要留着苏杭的命,大可以再补几刀了解他。
苏杭还是于连,无非是权衡利弊的事儿。
“这画你带走吧。”
“你不是说,我不懂画嘛……”
“所以要多看看,慢慢就会懂了。就像你现在正在做的,慢慢的,你就会真的成为司徒云升~”
“我叫陈潇肃。”
“哈哈~~好,我记下了。”
这实在是一个特别的夜晚,或者说是一个过于跌宕起伏的夜晚。
这一晚,潇肃喝了酒,借着酒劲调戏了女孩儿,从一场鸿门宴中全身而退。
不等他得意多久,于连便给他泼了一盆冷水,他以为运筹帷幄的一切,不过都在别人的掌控,甚至是安排之中。
这是一种降维打击,什么小聪明大聪明都不起作用。
“那个……”
“什么事?”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你问吧。”
“为什么……为什么要做这些事?”
“争权夺利,人性使然。你这个问题有点儿蠢。”
“可我觉得……觉得你好像,好像有更大的目的……”
于连愣了愣神,似乎想要张嘴说点什么,又立马作罢,转身进门。
“主子,您总算回来了~”
“怎么了孙妈?”
“这么晚了,您也没回来,小姐和管家也出门了,家里怪冷清的……”
“我姐出门了?有说去哪儿嘛?”
“没有,这是很着急的样子…”
潇肃有些不安,尤其是去了于连家这一趟。
司徒云升这个身份也不是万能的。他以为无非是些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罢了,可没想到有人在对他降维打击。
不安定的云曼,狡猾的苏杭,手眼通天的于连……
一种孤独感涌上心头。
“孙妈,把这幅画挂进我房里。”
“这是……”
“主教送的,小心点儿,别磕着碰着。”
“是。”
他需要找人聊聊天。一个可以放下身段、没有距离和心眼,单纯聊天的对象。
“还没睡呢?”
“主子,您来了……”
“不是说了嘛,私下里不用叫我主子……”
“是……正在准备管家明天的药。”
“他伤好的怎么样了?”
“皮外伤,恢复的很快。”
这深宅大院,除了元音,他想不到第二个可以说话的人了。可是看着元音小心翼翼的样子,可能连这个唯一的朋友,也不复存在了。
“您…喝酒啦?”
“很味儿是嘛?”
“一点点,酒的味道怎么样?”
“难喝死了……”
“下次再有这种时候,您吩咐一声,我给您提前准备解酒药。”
“还有这种药呢?”
“有的。”
“吃了以后能千杯不醉嘛?”
“那倒不行……”
潇肃玩笑的语气,并没有拉进彼此的距离。元音的语气和姿态,都令他很不习惯。
这也怪不了谁,都是些没有办法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