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坐在那发呆了多长时间,毕竟这病房里没有钟表,而我也不想离开,只是一直盯着那输液瓶看,直到房门再次被推开,然而这一次进来的,是那个依旧小巧,外表可爱,但气质上却是和成熟女人一样的“小女孩”,白老师白兰进来了。
我回头看过去,看着她关上后看过来,两边眼神对视,我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了难以置信和激动。
有了华文卿的看望和解释,我倒是感觉这两种情绪在她身上毫无问题,毕竟是我的老师,尽管我并不学这个专业。
然而,她的反应太大了,见我坐起来盯着她看时,她直接开始掉眼泪,接着伸着手跑过来抱住我,在我怀里哭得与她体型一致的小孩子似的。
我还没反应过来,看着她那自然的金发瞪了老半天才回过神,用着没有被输液的左手抚摸她的小脑袋说:“虽然不想这样,但白老师您也太激动了吧。”
然而话音一落,她哭得更大声了,中途还说着什么,但因为扑在我身上的原因,我完全听不清她说的什么,这令我不禁笑道:“这可真成小朋友了。”
白兰似乎听见了我这么个说法,声音变小了,但同时拳头握紧了。
接着便从我怀里脱出,黑着张脸想要冲着我胸口打过去。
我本以为要大病初愈后还要挨一拳,而下意识要闭眼承受时,我只感受到柔弱的一拳,就像是真的小孩一样,拿着拳头往我身上敲。
“既然我是小孩,那我打你没什么,可你是成年人,为什么不注意一点,你不知道我多担心吗?”白兰的拳头停留在我胸口上,额头靠在我胸前,小声地说道。
我愣了下,很快也明白她的意思了,说了声抱歉。
等她恢复过来后,稍微了解了下我昏迷了多久,没想到这一昏迷已有半个月,我赶忙询问风铃风轻两人知不知道这件事,而白兰说席念知道我家里的两个妹妹,也知道我的心思,所以便让人通知小姨时让她帮忙掩盖一下。
我听后这才安下心来,然后便是席念的问题。
“白老师,我听说你跟席念关系很好,同时也是学校里的教授,你应该知道席念的身份吧?”我问道。
白兰愣了下,神色有些不太自然:“呃,为什么这么问呢,她的身份,不就是学生会,会长嘛……”
我见她的神情,我大概也确定了席念是公职人员这一事情。
见此,我直接说道:“那么白老师,能否告诉我,席念到底是从事什么公职,如果是机密的话,那我可以收回我的话。”
白兰听后直勾勾的看着我,眼睛在这之后打量着,直到最后,她叹了一声,说道:“席念她,确实是机密要职,而且我跟她是同一个公职组织,所以名字我不能告诉你,除非你找两个推荐人,然后经过审批后加入我们。”
我点点头,说道:“对于她干什么,其实我没什么兴趣,只是,我想去了解我自己的身世。”
“身世?”白兰困惑地看向我。
我点点头:“在这段昏迷的时间里,我找回了一些记忆……”
说到这里,我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忙问道:“对了,我遇袭那天的衣服,衣服在哪?”
席念想了想,说道:“这个,我现在帮你去问问。”
话音一落,恰好有个护士进来了,见到我醒了刚想跑出去叫医生来,而白兰拉住了她,向她说明了我的需求。
“啊,你说这位先生的衣服吗?”护士一边思考着,一边说道,“这位先生的衣服,因为沾满了血液,而且破旧不堪,那天值班的医生已经将它丢掉了。”
我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想起应该会把衣服里头的东西取下来,于是我问:“那,那我衣服里的物品呢?一枚胸章,模样大概是中间一朵工艺精致的玫瑰来着。”
“呃,那个的话……”护士有些为难地说,“那枚胸章,我们交给了先生您的亲属。”
“亲属?”我疑惑地看向白兰,而白兰也同样疑惑地对着我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情。
护士也看出来了我们并不知道是谁,于是又问:“难道,席念席小姐不是您的亲属吗?”
这时,门外又闯进来了几个人,那是两个推着药品车的护士和一个医生,见到我直挺挺的站着,眼睛打量几眼后,便让护士们先离开。
之后他转向白兰,恭敬地说道:“白小姐,您要不先挪挪步在外面稍等一下,有些事我需要和当事人说明。”
白兰刚想开口说些什么,那名医生便抢过话来说:“这是[sd]的传达的命令。”
白兰听见这个[sd]后,张开的嘴停住了,但很快她叹了声,说道:“唉,那既然这样,我就先不打扰了。”
说罢,她便离开了病房。
等到这间病房里没人后,医生微笑着说请坐,而他也从别处拿来一张椅子坐下,而我也跟着坐在病床上。
在落座之后,他将一张卡片递给了我,与华文卿的一样,也是一张读书卡,但它是市中心的,然而却与普通的不一样,背后刻印着如同身份证一般的格式文字,但现在是无名。
我看到这个后也了然,原来不止大学里有这种特殊的读书卡。
我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想要递还给他时,他却说道:“这个不必了,是组长托付我交给您的。”
“交给我?这是怎么回事?”我问道。
医生想了想,说道:“等到事情尘埃落定之后,我想组长或者会长一定会告诉您情况的,不过这个,现在应该是暂时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