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野内的一切变得清晰,耳边的蜂鸣声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声心跳检测器的滴滴声。
我似乎是躺在床上,仰躺在那看着天花板很久才反应过来确认情况。
我艰难的起身,身体里的骨架子像是要散掉一般的疼痛,尤其是背后,更是比这疼,不过还好。
坐起来之后,四边墙壁白茫茫的,而我身旁放着一台机器,这里应该是病房。
在我右手边正吊着输液瓶。
我艰难的摆动身体,将双腿从床上放在地面,使劲儿的抓着输液杆,摇摇晃晃地起来,身体极其无力。
站起来后,我有点分不清虚幻与实,这应该还在梦里吧。
“风,风流……”这时,在我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我挪动起脚步往后看去,只见最近才再见的华文卿正满脸激动的看着我。
他很快便从惊愕中抽出身来,跑过我这边搀扶着我,说道:“我去,你,你真的醒了,真是太好了!”
见到他之后,我才分清楚这里是梦境还是现实,我这次应该是真的醒了……
之后,华文卿便问我这好那好的,我说一切都还行后他才松了口气。
我问他我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感觉躺了很久。
而他则说道:“这个的话,你似乎是被刺伤了,然后失血过多,拉到了医院这边。”
他看了眼别处叹了一声,说道:“你这一昏倒,可是害了不少人担心你啊,我都有点羡慕了。”
我尽力的从身体里其他部位分出些力气,咧嘴笑了笑。
“对了……”我喘了口气,说道,“是谁把我送到这边来着,我记得我背后挨了一刀后就躺了。”
“这个啊,我听说是席会长听到你出事了,便立刻带队过去找你,最后找到你时已经倒地不起了……”
还没等他,听见席念两个字的我猛然抬头问:“席念,是席会长说的是席念吗?”
华文卿愣了下,最后点点头。
我见到他的回答后,点点头,喃喃道:“第二次啊,她第二次尝试救我,这次成了,太感谢她了。”
我沉吟了一阵,又问:“那她现在在哪?”
华文卿想了想,最后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我没法告诉你,我只能说她在给你报仇。”
“报仇,是指追我的那个人吗?我记得我把他打晕了来着。”我问道。
华文卿吃惊地看着我,问道:“你,你难道不知道席念的身份和那个人的真实信息吗?”
我沉思着,最后摇了摇头。
他见我什么都不知道,张着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叹了口气,说道:“总之你知道一件事就行,她前两天听说了你很难再次苏醒的消息之后,这两天便很少出面了。”
“不过,明天的话她倒是会出现,我能想象到明天的她是有多恐怖了。”华文卿看着天花板感叹着,但很快一转话锋,说道,“不过,你竟然不知道席念的身份,看来握也是百密一疏了。”
我问他什么意思,而他只是摇了摇头,说道:“我没法告诉你,这件事还不能说明,如果你想知道,那就得等到整件事情结束了再论吧。”
说完,他便起身走到房门前想要走时,他又回头说:“不过,我觉得你应该会有些眉目的,我刚刚的话已经算是把她的身份透露得七七八八,唯剩下她身份的名儿是怎么叫的了。”
我看着他这么一说,结合他刚才一直不说席念去向的态度,我稍微想了想,最后得出了结果,吃惊地看着华文卿。
而华文卿见我难以置信的样子,只是笑了笑,接着丢了张卡片给我看,说道:“待会儿会有人给你这张卡片,如果你明天动得了的话,就去一下古城区那边逛逛吧,或许会有些答案,亦或者等等,等她过来跟你说明。”
说完,他收起了卡片,离开了病房关上了门,而我坐在病床上回忆着那张卡片的内容。
那张卡片是一张读书卡,但它是来自北康的海生大学的图书馆。
夏商的大学图书馆藏书,基本上是对普通大学生们持开放的态度,只要不带离学校,到哪都能看。
然而,在一些知名大学的图书馆里,有些大学生却持有一张读书卡,[商南大学]也是如此。
之后便有传言说,这些图书馆之所以给他们办卡,是因为他们是公职人员之类的。
说起来,我和席念见面时,就老是看到她挂着一张卡在脖子上,有时候不慎被翻过来,映入眼帘的是图书馆读书卡。
加上华文卿刚刚那描述方式,以及说的报仇,我马上就联想到她正在就任公职。
刚才华文卿说得很神秘,我根本听不懂,但现在就了然了,毕竟是公职,我没法知道她在干什么倒也很正常,可是至于连行踪都得隐藏起来吗?
我坐在病床上,看着输液瓶的药物一滴滴的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