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来,其他师傅的作用跟威望就被削弱了。于,韦,马三位师傅的地位变重要了。鉴于古代对手艺不传外人的想法,云谣还是激情澎湃地做了一番演讲,大致分析了共同进步有利于坊里产量的提高,收益提高才能挣更多的钱,大家才能出名,互相学习,有利于自己技能更进一层楼。
而后,云谣有启用登记制度,就是谁要领哪些东西,量多少,成品有哪些,报废的有哪些全部一一登记。这一下再傻的也知道东家是知道他们的公饱私囊的事了。
既然账房没了,好的账房也不是那么容易找的,不过坊里并没太多收支项目,云谣就暂时自己管。但库房确是实实在在需要人看管登记的,之前没想到这个账房这么快辞职,库房这块其实是没安排的。制度刚刚颁布下来,库房是绝对不能出乱子的,这是众人对领导威望的第一印象,所以这库房人选也颇为重要。
云谣想了想,往角落一位老师傅走去,这位老师傅也姓钟,祖上跟老账房也是一支,不过这些年虽在一个坊里工作,但从父代就疏远了,老师傅中年丧子,自此自己唯一的孙子就带在身边教导,老人家的手艺相对扎实但也比较古板守旧,跟其为人一样,认死理。他孙子倒是有些灵性不过还在被他爷压制着学基本功。
人群自动给云谣让路,云谣到老先生跟前,作了个揖,开口道:“钟老师傅是漆艺几代的传承了,常闻您痹痛难忍,为了咱家漆坊不得已咬牙坚持,晚辈倒是有个不情之请,您这边以后就管着库房,没事搬个躺椅,端壶清茶,就搁太阳底下晒着,您那小孙就先跟三位师傅学着,往后我们回把手艺按照不同工艺传承下去,若是小子觉得合适,也学上。”
钟老师傅望向老东家,看到老东家点头,赶忙道:“担不起,担不起,老身这把年纪还能有用处,承蒙东家不嫌弃,自己必定不负众望。”又把小孙孙拉过来感谢又感谢。
这边所以人都听到了云家手艺会培养人,心里都充满了干劲。马老师傅站在人群末端,看着坊里的士气,不知不觉就被这个女娃娃带上来了,一边是打压蛀虫,一边提携新人,像老钟可不是为了他的孙子强撑着身子么,但小东家却说他是为了自家,又给了老钟颜面,又让人觉得小东家看重他们这些手艺人,重情义。一个十一岁的小娃娃能拿捏这般到位,又想到前几天在于师傅那里看到的珠子,色泽靓丽,龙化虎变,后生可畏啊,看来云家漆坊指日可待。”
接下来就是老东家正事跟于,韦,马三位师傅交待。云谣则是在安排人员变动等事宜。等云谣忙的差不多了,看到钟老师傅站在太阳底下拍打自己,貌似还有一定规律。
于是阿谣上前询问:“钟师傅这样拍打可是有助于减缓疼痛?”
“听说是祖上在一个玲医处得到的,这样拍打确实有主缓解周身疼痛。这个方法坊里好多人都会。”
“老先生果真大公无私。”云谣夸得老先生有点害羞,但是她在想另一件事,自己一直都是让阿爷热敷之类的减缓疼痛,但这种拍打方法明显更及时也来的更方便。心里记下,盘算着去问薛御医。
云谣忙完去接阿爷时,里面已经谈完在聊天了,阿谣叩门进去时,阿爷让阿谣给三位师傅正事见礼,三位师傅却是抢先一步作揖,给小东家见礼。云谣就称这个机会还礼,然后表达一下后期需要三位师傅参与的计划,以及新技艺的推广。
三位师傅心里多多少少是有些激动的,新技能对手艺人来说意味着什么,他们比谁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