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月儿说出口,窗外传来很多女人的嬉戏声。
她杏眼朦胧的盯着那窗外发呆。
月儿急忙关上了窗,愤愤不平:“真是吵死了!”
林初唇色惨白,小脸更是没有什么血色,她并没有多言,隔了几秒才道:“姐姐,夜深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待月儿走后,她鬼使神差的光着脚下地,推开窗,看着殿下的寝宫里烛火光亮、人影交筹、嬉戏打闹的声音不绝于耳。
人又怎么不会变呢?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出了房门来到殿下的寝宫门口。
是秋风不够凉?
还是夜不够深?
–
“林姑娘今儿个气色不好?”沈舟一早给她送来汤药,瞅见她眼下乌青便明白了,这府里的事,就算他闭门不出,青竹那厮也会找上门来碎碎念。
林初喝下汤药也竟不觉得苦。
“有些时候身在官家不由己。”他深知那官家的水有多深,好心劝她。
“在下今日最后一次给姑娘送药。”
“沈公子要走?”林初诧异。
“嗯~”
“公子要去何处?”
“去找我的心上人。”
林初眸中暗沉:“那…那明日我来送送公子。”
–
青竹连着两天翻窗潜入阿帆的房间,一掀被:“奇怪!怎么两天不见他人?难道是躲着我?”
这厮为何躲着我?再怎么也不用成日成日的躲着我吧?
青竹想不通便在府中瞎逛,莫名的就来到了殿下的寝宫门前。
他挠了挠头,这两日每每一入夜殿下寝宫里就是莺歌燕舞的;难道殿下转了性了?从前他可是从不沾腥的。
这主子的心思他怎么知道?猜来猜去猜不明白,转身准备离去时,他耳朵一动,眸中生出丝寒光?
不对!这屋子里有古怪!
他的轻功是殿下教的,也算是上乘,飞上这屋顶不算难,待他掀开青瓦窥探屋内的情况时,手里的剑差点没拿稳。
这…这失踪两日的阿帆居然居然被捆在殿下的寝宫里,嘴巴被布塞住了。
一群香艳的女人围着他…围着他…
不行…青竹看的这场景血液直充大脑,有些头晕,谁知武林高手也有脚滑的时候;只怪那青瓦太脆了。
青竹直接与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这皮糙肉厚的摔下来也不觉得疼。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阿帆两行热泪,一直“唔唔唔”不知道说啥,也不喜欢他是喜是悲。
要说这么多美艳的姑娘围着他应当是开心才对,那他为什么流着泪?
难道是喜极而泣!!!
“额…殿…殿殿殿下,我不是有意趴您的屋顶的,是今天您的屋顶高比较…好看月亮!”青竹越解释就越乱。
什么看月亮……他是哪闲情逸致的人吗?
凌南风举着酒杯嘴里勾了勾:“正好,绑了!”
寝宫里嬉闹声有增无减,月亮也没忍住透过那破碎的青瓦往里面看几眼。
侧寝里,月儿刚伺候睡下的人并不在床上,而是在后院梨花林中的亭子里,她耳根子终于清净了,也不知从哪里拿来了酒。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她的糯白素手捻着瓷白酒杯与月亮共饮。
从前她是家里的乖娃娃,没沾过腥没见过血,这酒自然也是见过没喝过。
如今没了人管束她倒是可以放纵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