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月圆,林初身着浅绿轻纱侧倚着栏杆,脸上绯红,眼神迷离。
她一杯接着一杯的往肚子里灌,起初觉得这酒又苦又涩难以下咽,到后面居然觉着好喝,越喝越好喝。
忽地一只手夺走了她的酒杯,几滴晶莹剔透的酒浆从唇边滑至下巴。
她一定是醉糊涂了,怎的身边在站了个人也不知?
“还给我还给我。”林初软着声音讨酒喝。
那人不知是什么脾气,竟连着酒壶一并扔进了亭下的池塘里。
‘咚~’一声,瓷白的器皿不见了。
“你你怎么这么讨厌啊。”她气急了,细胳膊捶了他几下。
凌南风冷着脸:“闹够了吗?”
月光下她香肩半露、细嫩脖颈、无骨腰肢倚着栏杆;她就穿了这么一层薄纱在这后院里肆意畅饮?
一股淡淡的梨花香扑面迎来,她就像哪垂入水面的梨花枝:清新中又有种勾人心魂的魅。
凌南风脱下外袍把她裹住,再将这小酒鬼抗在肩上离开后院。
次日
勤快的月儿早早的就给姑娘端来了洗脸水,一推开房门,两秒后红着脸踉跄出门,她着急忙慌的关上门;小心脏‘突突’直跳,看了眼手上端着的水,羞涩一笑:来早了。
凌南风已经醒了,他盯着怀里的瓷娃娃,无奈的闭上眼;昨晚小姑娘紧紧抱着他喊了半宿的‘爹爹’,怎么也不松手。
阳光透过窗户潜进屋子里。
林初听着耳边有个嘶哑低沉的男声:“再不起来,孤赶不上早朝了。”
她犹如触电般猛地坐直了身子,身上的衣裳顺着胳膊滑下,使得她慌张的抱住被子:“殿殿下,你”
凌南风收起被她压了一晚上的手臂,冷笑一声:“有个醉鬼硬拉着孤王睡觉,现在反过来怪孤了?”
“我”林初半张脸躲在被子里羞得不行,都说醉酒误事,这可怎么办?的确是她理亏,可是可是殿下怎么不拒绝呢?这要是传出去
凌南风起身,回头见着她这抱着被子,满眼泪光的模样竟觉着有趣。
“别哭了,除了你哪月儿姐姐看见了,没人知道。”好像孤王把她怎么招了似的,明明是她硬拉着孤。
月儿待凌王走后便进来给姑娘洗漱,只见她一脸蜜汁笑意,从头到脚都好似开心的不得了。
林初不敢抬头看她。
“姑娘可是喝酒了?”月儿鼻子很灵,这过了一夜的酒气仍旧被她给闻出来了。
林初轻嗯一声,扭捏的看了她几眼:“姐姐”
“哎呀,姑娘我都懂的,您能住在这侧寝里自然是殿下顶重要的人了。”月儿越说越起劲:“殿下疼爱你,我们这些做小下人的早该知道了。”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是能不能帮我保密昨晚的事。”
——
凌南风还算是记性好,上朝之前还记得给寝宫的哪两位客官松绑。
也不知他们享受的如何了?
青竹和阿帆犹如刚从盘丝洞里出来一般,阳气衰落、眼下乌青发紫;两人互相搀扶着出了寝宫。
“阿帆我呜呜~我不干净了。”青竹张着个大嘴,仰天大哭。
阿帆魔怔的念叨:“我要沐浴我要沐浴。”
“我和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