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后,经历过战争洗礼的土地,已逐渐恢复生气,新一任的帝王杨旭坐上王位,天下苍生开始活跃,平民百姓也能有幸福的生活。
有人欢喜有人愁,对于刚上任的帝王,皇宫大厅之中,总有君臣质疑他的王位。
大家心知肚明,杨旭怎么坐上这个位子,当初与杨旭并肩作战的兄弟,大多因为不明原因而死,而剩下的人,要么被当作开国功臣,要么被流放边境充军。
七年间,公良禹在江湖中不断露面,江湖中对他闻声丧胆。
如今回过头来,看着众人对自己崇拜的模样,公良禹心中早已没有任何感觉,甚至对这些感到反感,如今的这一切,自己在八年前就已经感受过,而如今,身边却缺少了对自己而言最重要的人。
来到黎圆,这是自己与雪儿相遇的地方,也是自己第一次感受到爱的地方,即便七年间自己遇到许多貌美如花的女子,却也没有当初雪儿给自己的那份感觉。
无数的女子仰仗着自己,而自己让别人仰慕的原因,无非就是剑圣这个称号。而当初,雪儿是第一个拒绝自己的女子,而原因,就是剑圣这个称号,这个虚名,雪儿想要的,只是一个简单的男耕女织的生活。
后来在努力下,自己终于和雪儿成为一对,但好景不长,自己所救的刘二竟然因为利益而害死雪儿。
每当回想起来,自己的心总是疼痛不已。
某天,公良禹行走在深山中。
天色幽幽,生灵黯然。
望向眼前的森林,好似一个被隔绝的世界,未曾有过生灵的气息。
公良禹感觉到异样,走进林中,里面白骨遍地,“似乎,死很久了。”随口一说,引来数人,围住了公良禹。
数人手持大刀,面黄肌廋,公良禹见数人此等模样,轻蔑一笑,引来数人的愤怒。
公良禹收起手中的剑,将它放于地上,四人见状心中大怒,这是对他们的挑衅,纷纷拿刀冲向公良禹,一刀直砍被公良禹侧身一躲,另一人拿刀刺向公良禹腹部,只可惜力气过小,被公良禹单手抓住手腕,脚下一个横扫,二人倒地,手中的刀已飞向杂草丛中。
另外二人见状心中惊慌不已,手已经颤抖不已,却还是壮着胆子上前,其中一人的手被抓住,公良禹将那手挡在面前,另一人的刀已收不及,将那手硬生生砍下。
伴随着惨叫声,此时的土地像是在贪婪的吸收着血液,那人因砍下同伴的手而惊慌,手中的刀早已掉落地上,仔细看去,地上多了些奇怪的液体。
公良禹没有过多纠缠,拿起剑离开了。公良禹并非轻视,而是剑鞘里面的剑,此刻已成碎片。
此番欲从黎圆前往松渝,松渝乃天下铸剑师汇集之地,而对于断剑的重铸,公良禹不想,也不敢前往其他地方,只有松渝的铸剑师能够得到自己的信任。
走了数十天,来到一个小山村,由于连夜奔波,公良禹早已疲惫,便来到一处茅屋面前,轻敲了门。
开门之人大约十五六岁,很是年轻,脸上稚气未脱,见公良禹乃一剑客,也是坦然相待。
屋中还有一小女子,年龄跟此人相仿,二人见公良禹到来,热情招待。
公良禹好奇的询问道:“敢问二人乃是夫妻?”
只见那人一脸惆怅说道:“先生所言不虚,我们乃是去年成亲,不料我爹娘因病而亡,于是只剩我们二人。”
公良禹喝了口水,继续说道:“今晚我欲在此借宿一晚,不知二位可否同意?”
那女子欲拒绝,但那男子说道:“先生在此无妨,不过不知先生可否有仇家,我贱命一条死不足惜,只可惜我娘子跟随我受苦这么久还未享福。”
公良禹笑了两声,“二位不必担心。”说罢从行囊中掏出几十块银两,“二位,我不会亏待任何一位好人,这些乃身外之物,还请两位收下。”
“实在是日子难过,今天这些我先收下,来日先生若在经过此地,我定分毫不收。”
茅屋本就拥挤,二人将床让了出来,睡在了外边的地上,公良禹睡到天亮便已起床,不料这对夫妻已将路上干粮准备好,公良禹只好笑纳。
又经过数十日,终于来到松渝,一踏进这土地,心中自当提起警惕,正所谓鱼龙混杂。
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
在询问了多家铁匠铺后,依旧无人能够重铸手中的剑。
来到繁华的市集,一间破旧的摊子吸引了公良禹的注意,摊上虽摆卖女子的发簪,但摊主却是一男子。
观其右手臂,异常粗壮,再观其面,正是自己要找的人。
公良禹走过去询问起来,“你这发簪怎么卖?”
“一两银子一个发簪。”
公良禹听完一笑,“你这镶金还是镶银了,这么贵。”
“你买不买?你嫌贵我还嫌贵呢,也不看看我用的料子。”
这些发簪都是用铁打造,公良禹见状更加确定了此人的身份,“赶紧把你的摊收了,我要找你师父。”
那人欲开口,去发现发簪已抵住咽喉。
公良禹放下发簪,那人开口说道:“阁下就是传说中的剑圣,今日所幸得见。”
那人说完便把东西收起,将公良禹带去城外一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