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蚊虫极多,常人根本不会靠近此地,公良禹隐隐中便听到那阵阵敲铁声。
当来到那处地方,众多壮汉围了过来,里面却传来一苍老的声音,“都全部滚开,不用干活了是吧。”
公良禹双手抱拳道:“刘先生,晚辈公良禹,拜见前辈。”
老者捋着胡须仰天长啸,片刻后说道:“不必多礼,今日你来所为何事?”
公良禹将剑拔出,众人想见这把剑,却见公良禹手中只有一剑柄。
“剑已破碎,还请前辈出手重铸。”
老者皱了皱眉,然后对身后大汉说道:“全部人放下你们手中的活,给我起碳火。”
“剑圣,你这把剑当年听说是用天外玄铁打造,若要重铸,并非数日可完成。”
“先生莫要取笑晚辈,只要能重铸好此剑,哪怕十年都可以。”
眼见公良禹心意已决,刘羽只能尽全力为其重铸,忽又看下后边,“试试我这些徒弟的剑吧。”
公良禹抱拳,然后走向里面,拿起一把略微趁手的剑,在外面挥舞起来。
这些人只懂铸剑,却不会剑,看着挥舞成风的公良禹,心中纷纷为之震惊。
“这人是谁啊,舞剑到挺有几分样子。”
“小声点土包子,没听师父叫他剑圣吗?”
“全部在那看什么,等下不想吃饭了是吧?”众人听到刘羽的喊声纷纷回到位置上,看着面前的碎剑,刘羽皱眉自言自语道:“这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好的剑弄成这副鬼样子。”
刘羽看向剑柄,上面刻着破魂,“这就是你的名字吗?”
接下来的日子,公良禹倒是过得挺轻松,毕竟自己全然交给了刘羽,偶尔在山上抓几只野鸡回来,给弟兄们加餐,又或者试剑,公良禹出现后,他们的剑便是一把接一把的断掉,刘羽看着这些碎片,只是当成垃圾扔在火炉中。
三年间,每日的生活都是如此,而那把破魂,也终归崭新出炉,徒弟们看着师父亲手锻造的剑,才知道自己的手艺远不及师父的一半。
公良禹心中由衷的感谢,“多谢先生,这三年我知道自己不会白等。”
“快走吧,三年间你吃了我很多饭了,我可养不起这么多人。”
公良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徒弟们都在感慨这人的冷血,但却不知师父不喜欢啰嗦,铸剑,尤其是一把好剑,对刘羽来说只是喜好,剑已铸好,何必逗留。
对于破魂,明显感觉到其杀气锐减,其威力剧增。
公良禹回到松榆,准备自己的江湖行,找了一处酒楼坐下。
隐隐就能闻到酒香,“小二,女儿红。”那小二便立马跑去端来一坛,“客官,这时最后一坛了,等下你喝完了就没了。”
公良禹直接抱着坛子喝了起来,此时背后来了一群人,“女儿红,快点。”
小二也是很为难,这一群人,自己哪里惹的起,但是确实没有女儿红了,“客官,最后一坛被那位客官买了。”
公良禹回头看去,此等服饰,莫非是灵山派那些鼠辈?
几人来到公良禹面前坐下,言语极其嚣张,喝完酒后,公良禹直接拿出坛子砸向身边那人的头,顿时鲜血直流,就在几人准备拔剑之际,却发现手臂已经无法动弹。
公良禹笑了笑说道:“各位不用担心,刚刚只是斩断你们的经脉。”
“二师兄,现在该怎么办?”一人惊慌的说道,但那二师兄却是被吓得不敢说话,毕竟能在眼下斩断自己几人经脉的,绝非常人。
这时又进来一人,见此情况,直接拔剑刺向公良禹,而公良禹头都懒得回,拔剑在背后挡住这一击,那人此时被自己的力给击退数步。
回头看去,只见是一名女子,但从刚才的气息来看,这女子绝非等闲之辈。
那女子嘶吼道:“汝这厮为何伤我师弟?”
公良禹没说话,而是直接冲到她面前,没有招式,全靠蛮力,将那女子手震得麻木,手中的剑脱落而下。
随后剑指咽喉,“灵山派现在是哪个鼠辈执掌?”
那女子脸色气的发青,但却无可奈何,“我师父现在就在这里,你敢不敢让我去叫人?”
“最好给我快点,不然这些人你可能就见不到了。”
片刻过后,一人直接从窗户杀进来,公良禹拔剑挡住,但仍被这股力量击退在墙上,地上留下两条痕迹。
“大胆小贼,竟敢不把我灵山派放在眼里。”那人年纪跟公良禹相仿,但当看向从尘埃中走出来的公良禹,顿时吓得瘫坐在地上。
“好久不见了,没想到你还是有进步的。”
瘫坐在地上的人是灵山派现任掌门赵钱孙,为人阴险狡诈,当年因看不惯灵山派所作所为,公良禹一人便将全门派高手击败,这一幕,每当深夜的时候赵钱孙都会梦到,怎能不怕。
公良禹走向门口,背对他们说道:“灵山派由你这样的人执掌,看样子还是没有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