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家有杀人魔初长成(1 / 2)

“叔父,”升降梯厢中,杨信小心试探口风,疑惑询问,“咱们家,真和这位张中郎将有交情?”

“交情嘛,的确是有些,算是乡党吧。”杨琦轻捋胡须,慢条斯理道。

“乡党?”杨信大感茫然。

口音都不同,怎么会是乡党?就像性别不同,怎么谈能恋爱?

杨琦看出侄儿的疑惑,似笑非笑:“你知道,张修为何能当上护匈奴中郎将?”

“他也不是普通人?”杨信一点就透。

杨琦露出“你很上道”的表情,轻轻颔首:“他是张奂的族弟。”

“张奂?”杨信闻言,不禁大惊失色,“‘凉州三明’之一的张奂,张然明?”

杨琦颔首,继续道:“张然明是唯一一位两度任护匈奴中郎将的名将,在凉、并二州素有威望,否则,那张修不过中人之姿,哪能坐稳这张烫屁股的椅子?”

杨信恍然大悟。

凉州三明,是指在对羌战争中脱颖而出的三位名将,——皇甫规、张奂与段颎。这三位,表字中都有个“明”字,故称凉州三明。

眼下,卢植、皇甫嵩、朱儁那“汉末三杰”还在等待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这三位才是真正的国之柱石。

“可我记得,张然明是凉州人吧?”杨信想起什么,又道。

诚然,老婆饼里没老婆(失望+1,丝袜奶茶里没有丝袜(失望+1,但凉州三明确为凉州人。

杨琦含笑解释,杨信这才恍然大悟。

延熹十年,时任护匈奴中郎将的张奂率领司马尹端、董卓击退犯边羌人,斩其首领,俘获万余人。借此功劳,他申请举家搬迁,由敦煌渊泉迁到弘农华阴,得到朝廷特许。

华阴县,正是弘农杨氏所在。

杨信心念几动,浮想联翩:待破了案子,结个善缘,或可随那张奂学兵法韬略,也算某种隐藏奖励了……自家名义上是将门之后,可这个“将门之后”的水分,怕是比农夫山泉里掺的水还多,儒学传家百余载,即便真有兵法传承,也早就拿去垫床脚了。

他想到什么,忽地苦笑。

即便未雨绸缪,自己的谋划也太早了些,眼前这桩案子都没半点头绪呢……

但杨信自家人清楚自家事。

自穿越以来,他一刻也未停止运营,不管是随吕布学五禽戏,还是那八字没一撇的随张奂学兵法,都是他的步步为营。

是什么让他充满动力?是叱咤风云,弄潮浪尖的豪情野望?是济世安邦,解民倒悬的悲天悯人?不,是怕死……

——怕死使人进步!

杨信可是清楚,乱世将至,覆巢之下,人人皆难幸免。就是他弟杨修,堂堂弘农杨氏嫡子,不也因为“鸡肋”二字就英年早逝?

可别以为,“苟全性命于乱世”是件简单的事情,只有够粗(胳膊,够硬(拳头,才能在乱世中金枪……嗯,屹立不倒。

……

升降梯门开。

吕布倚墙而立,已是等候多时。

他身后立着两名铁塔巨汉,同样一身从前胸武装到后庭的动力装甲,而头盔取下,则是两张一看就不好惹的粗犷面孔。

二人的脖颈处,有暴起青筋起伏蠕动,形成某种类似晦涩符篆,又像是精细电路的复杂图案,不断改换形态。

记忆中的常识浮现,杨信当即醒悟:这是异能“赋生血管”的后遗症,而“赋生血管”,又称“生命裂体”,正是“突骑”的附属异能。

这两位的身份,已然不言而喻。

“成廉,魏越。”吕布依次指点,嘴角浮起浓烈自信,“我也是费了一番口舌,才让中郎将大人放人的……有我们仨在这,二位就是闯龙潭踏虎穴,也能万无一失。”

“不就是看了场歌舞?至于么,还关禁闭?”成廉低声嘀咕,满脸不满。

他显然是那种脑仁里都塞满肱二头肌的憨货,至今不知自己身陷囹圄的缘由。

魏越则一言不发。

但和成廉一样,他不必说话,脸上已写满了故事。

成廉抽了抽鼻子,又想起什么,竟有些意犹未尽:“不过,那左手边第二个女子,还真是……”

啪~~

魏越重重一拍他的右肩,满脸肃容,似乎在提醒他什么。

他顿了顿,认真言道:“右三。”

居然不是在提醒他的人前失态,而是一本正经地讨论起来了!

杨琦、杨信见状,脸上的笑容变得僵硬。

这是哪找的卧龙凤雏?

“右三?那女子姿色很平庸啊。”成廉陷入回忆,皱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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