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一、白鱼之缘

“杏子，不要这么讲话。我们想吃，别人一样想吃，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不要难为掌柜的了。掌柜的，你捡拿手做两样就行了，下次来了再吃，你可要好好做”那个公子轻声细语地说。

“下次，下次又是一年”叫杏子的瘦小子嘀咕道。

掌柜的听罢，心中欢喜，一边作揖一边道：“花公子，你下次再来，我请你吃炖白鱼”。

这几句话，末央听得也很舒畅，抬手叫掌柜的过来说：“既然那位公子专程过来吃炖白鱼，就把我们的那份让给他们吧”。

掌柜的一听更是欢喜，今天的好事都被他碰上了，赶紧作揖道谢。回头对花公子说了，花公子起身朝末央施了一礼。末央也起身抱了抱拳，示意小事一桩。

掌柜的端着木盘一并把菜送来，还额外送了一盘熏鱼过来，谢了又谢。正好洪山也回来了，问掌柜的“炖白鱼还没好？”

末央道：“我换了，我把白鱼换成熏鱼，都一样。掌柜的，忙你的去吧”。

“末爷，怎么能一样啦。炖白鱼可是他家做的最好的菜”。

“那就下次再来吃，怎么样，今晚住的地方找好了？”

末央和洪山一边吃一边商量走水路还是旱路的事情，不知道从哪里进南京府离秦淮河近些，等等。

说话无意，听话有心。末央和洪山边吃边商量，那桌的瘦小子走过来，施了一礼问：“这位公子，我家公子让我过来打听一声，你们是不是也要去南京府？”

“是，怎么说？”末央问。

“我们明天也要坐船回南京府，我家公子叫我过来问问公子，愿不愿意跟我们一起坐一条船走？”

“我们去南京的船定了没有？”末央问洪山。

“还没去找。我想下午去码头找找”。

“你们家的船方便吗？”末央转头问那个瘦小子。

“我家公子说方便就方便”。

末央笑了笑，起身端着一杯酒到了邻桌，对那位公子道：“谢谢公子好意，一应费用该多少我们付多少”敬了一杯酒。

那位公子站了起来，也端起茶盏虚应了一下说：“公子客气，顺路而已，费用好说。不知公子到南京府有何贵干？”

末央注意到他们桌上没有上酒，隐隐闻到这位公子身上散发的奇特的淡淡的香味。

“找人”。

“我还听说你们准备到秦淮河码头上岸？”

末央点点头，“我们在那附近约好了人”。

“到时候如果方便，我让船送你们过去。杏子，你告诉这位公子何时登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