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茹松就把从都指挥使吴大人和他手下那里得到的消息一滴不漏,全部到了出来,最后道:“看来就是那个叫末央的外邦人绑了费公子”。
戴升面无表情,只是微微点点头。这种表情有点出乎李茹松的意料。
“老戴,这些情况你都掌握了?”
“不仅仅是这些”,戴升端起刚送来的茶喝了一口道:“李大人,有些话不知道应不应该在你面前说,费家跟你家是世家,费公子和你是发小,你又为费公子的事不辞劳苦亲自来常州府,如果在你面前说费公子的不是,你心里怕是要骂我戴升不够仗义”。
“老戴,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怎么这般吞吞吐吐模样。尽管是世家,是发小,也是十几二十年的旧事,我这趟来只为道义二字。说了,不知你信不信,我到常州府也有两三天,没有踏进巡抚府半步,你知道为什么?”李茹松朝前凑了凑压低了声音道:“生分”。说完,自己哈哈笑了起来。
戴升颇感意外地望了望李茹松道:“话不说不明,既然李大人能担待,我也就把打听到的都说出来”。
“早就该如此,我可把听到的一点没掖着,都跟你说了。快说吧”。
“李大人,你那个发小办事可不地道”,就把打听到的末央结拜兄弟牛大力的那段事情说了出来。
李茹松听罢有点迷糊,问戴升:“老戴,你说这么有本事的人,怎么跟一个兵卒搞到一块,还这般上心?”
“我也想了半天才想明白,不外乎一个义字”
“外邦人也讲究这个?”
“费大公子还趁机还摆了人家一道,你说这个仇结不结得下?”
“还有你说的那个老督台家的事……”戴升刚要接着说下去,李茹松的副将进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李茹松道:“让他进来”。
来人却是戴升的手下,将一页纸片交给戴升,戴升看了一眼就递给了李茹松。
李茹松看完,望着戴升道:“费巡抚这么急着请你过去,势必有十分紧急的事情,一定事关那个大公子的事”。
戴升点点头,“李大人,我俩改时间再说吧,我这就过去看看。对了,我估计你这一晚上也难睡的好,何不一起过去看看究竟是什么急事”。
“老戴,我听你口气,你对费大公子没啥好感?”
“不作不死。不过李大人你放心,这个案子我会尽心尽力办好,救费大公子也一定会竭尽全力,一点不会懈怠”。
“我相信你老戴做事”回头对副将道:“准备两顶轿子,去巡抚府”。
巡抚府门前早有人挑着府衙的灯笼在候着,见一干副将拥着两顶轿子来到门前,赶紧上前把灯笼擎在轿子前。李茹松走出轿子,等戴升过来说:“巡抚大人在哪里,领我们过去”。
过了门厅,前面两盏官灯引路,绕过影壁萧墙就看见二道仪门,进了仪门,左右又是两间院子,对着仪门的院子中间立着一座“戒石亭”,绕过“戒石亭”穿过大堂、二堂,李茹松、戴升被直接迎进了花厅。这里已经是官署的内宅了。
听见禀报,费巡抚迎到花厅的门外,几个幕僚师爷站在他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