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外邦人叫末央,本事超强,据说还会些妖术,一个人轻易就能干倒五六个好手”。
“可有人见过他的模样?”
“指挥使司里真有兵卒见过他,还同他一起喝过酒”。
李茹松兴趣更大了。吴大人招手叫来佥事官,对他道:“去,把那个士卒叫进来”。
…………
此时,离这艘画舫二十里地的小山坳里,末央响亮地打了一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对梁木良梁班主道:“不急,这一两天他们一定是在商量对策,不会超过三天,他们一定会有回信”。
原来,就在洪山把三儿的消息带回来,末央也刚刚把费世通这只“鹰”熬服了,在末央提示下给他老子费裘写了一封表现诚意的信,信上明确要求费巡抚放了牛大力,他费世通才可能回常州府。
第二天晚上,他就叫白浪把连同他自己写的信一起送到松江别院的小楼里,然后分别叫白浪和洪山按信上约定的方式在南门外等着他们的回音。第一天没动静,梁木良有点沉不住气了,见末央还是气定神闲,也就耐下性子等着。
李茹松这边对外邦人末央又多了几分了解,对这个末央的疑心更重了,就更加急切地想见到戴升,想尽快把这些重要的情况告诉他。
当天傍晚,手下的人员都回到船上交差,零零星星说了一些那个外邦人末央的传说,但是,没有摸到戴升的一点影子。李茹松就有点恼火了,拍着桌子把那些人骂了一通,斥责他们说:明天还是寻不到戴都头的消息,你们都别回来,什么时候找到他的消息,什么时候回来。
李郎中正着急上火夜不能寐的时候,偏将门都没敲,一路喊着“报……”,挑开帘道:‘报大人,戴都头求见”。
李茹松一愣道:“混账,哪个戴都头这么晚了还……”突然醒悟过来“快,快请戴都头”。李茹松不明白,踏破铁鞋无处觅,他人却突然从天上掉在了面前。
片刻,戴都头进来行礼道:“见过李大人”。
李茹松一把拉住戴升道:“别客套了老戴,你怎么知道我在找你?快坐。茶呢?这帮混蛋东西,茶都不上。把灯调亮一些!”
“老戴,几天都摸不到你的辫稍,你躲在哪里享福啦”。
戴升笑着说:“事情没办好,享哪门子福。不过也快了”
“喔,有门路啦?”
“将军大人,你先说说这么急着找我有什么事?”
“老戴,你怎么知道我找你?莫非你在我这里也放了眼线?”
戴升哈哈笑了起来。“李大人,你船上没我的眼线,可不代表这府城里没有我的眼线。你将军的官船一到,我就收到消息。再说,你派了这么多的人在城里打听我的消息,如果连这点事我都不知道,我还算哪门子铁爪神算”。
李茹松哈哈大笑起来。“有你的,老戴。果然,这些我不如你”。
“别给我灌迷惑汤,李大人。说说这么急找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