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掏出几块碎银子递给于伯道:“请于伯中午整些吃的,明天一早再请于伯送我到鼋头渚”。
那汉子接过银子对于伯说了一番,于伯不接银子又是摆手又是摇头。
末央问:“是不是于伯嫌银子少?”
那汉子摇摇头道:“不是客官,于伯说实在拿不出像样的吃食,也没有近处能买到东西”。
末央笑着说:“有什么就搞什么,这里离太湖近搞点鱼虾也行啊”。
于伯听过那汉子解释,这才笑着接过碎银子,又说了两句话转身出去了。
那汉子道:“于伯准备去了”。他两又重新坐下来闲话。
这个汉子也姓于,以前是个倒腾些针头线脑走乡串户的小货郎,被甲里强收了罚没银子破产了,失去了营生正闲在家里。
“是不是皇册的罚没银子?”末央问。
于汉子垂下头点了点,“不交银子就把我下到县大狱里,一进大狱最后都是人财两空。我老婆孩子一家人交给谁去?”于汉子说罢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末央也是默然。
正在俩人沉默无语的时候,一阵急速的马蹄声由远而近地驰来。于汉子抬起头朝门外看了一眼道:“客官,你且坐着,我去看看这又是哪路人进庄里了”。
末央点点头道:“你请便”。
于汉子走了一会不见回来,末央闲坐无聊就走到院里透气,正看见于汉子一脸的惶恐地过来,他刚要招呼又看见后面跟着两个骑着快马官家打扮的马弁,目目相对各个都吃了一惊。
那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一起翻身下马手扶腰刀冲末央走过来。
“你是常州府末公子?”其中一个问。
末央一听问话就知道来者不善,心里悸跳了一下,立刻就镇静下来。
“是,你们是什么人?”末央后退了半步,跟那两个官兵拉开距离,双手下意识地抄进袖口里。
那两个人“呛啷”一下都抽出了腰刀,呵斥道:“别动!”“你别动,把手拿出来!”
末央两手抽出来道:“有话好好说,别动刀呀”。两个手掌里各个夹了两个小铁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