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常州巡抚府的人,巡抚大人请你到巡抚府问话”,其中一个马弁道,“你老实点,不要惹我们拿绳索捆了你”。
“好说好说,不要动手,我随你们走就是了”。好拳难敌四手,更何况在这个狭小的小院里还有两把有准备的快刀。
末央系好小包裹率先走出小院,那两位也快刀入鞘,跟着走了出来,有一人从腰间抽出了绳索。
出了院子,末央径直向拴在路边小树上的两匹马过去,刚朝马缰绳伸出手,那两个马弁感到不妙,抢步上前一边抽刀在手抡了起来。末央只得抽身一跳,跳到刀光之外。这两个马弁倒也配合默契,一个挥刀欺身上前,另一个拽过马缰绳,翻身上马。
俗话叫着“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就是对打斗中使用器械的总结,但是,遇到旧时空过来的末央这句话就不灵了,更何况末央手里也攥着法宝。
他在闪身后跳的时候,手里的两个小铁球同时射了出去。地上的那个马弁大叫一声,一只手捂住眼睛,站住不动了,另一只手里的刀也就瞎舞起来;另一个马弁才把马头顺过来,蓄势冲来,末央却挺身冲过来在马头前一晃,让过劲马闪到那个还舞着刀的马弁身边,轻松把刀夺了过来,一脚把那人踹到路边的草丛里。
那匹马收刹不住也窜到路边的草丛里,等马弁收住缰绳调过马头,看见同伴倒在乱草里挣扎,末央则手持砍刀站在篱笆墙边等着自己,看见末央的身高和气势,心里先怯了,勒住缰绳既不敢下马,也不敢打马冲过去,僵持了一下,拨过马头原路跑了。
末央本想引他冲过来,再弄他个人仰马翻,见他认怂跑了,也就把刀远远地扔到草丛里,知道这里是待不住了,就朝太湖的方向过去。刚出了村子到一个小山包边,看见那个白发老头站在小山上灌木丛里朝自己招手,就径直朝小山上过去。
老头对他一边说一边比划,末央明白过来。老头从湖边买了鱼虾走到这里,把他家门口的事看的一清二楚。末央回过头正看被他打倒的那个人往马背上爬,两次都没有爬上去。老头的意思是现在就领他到太湖,指了指小山的后面。
“去太湖?”末央指了指小山后面问。
老头点点头,末央也跟着点了点头。老头拿起脚边的竹篮前面先走了。
又绕过一个小山包,迎面的风陡然大了起来,面前豁然开朗,是一片无边无际的水面,风卷浪涌,浪搏长空。老头领着末央沿着哗哗的水边走了一会,到了一个一面临水的小山坳子里,山坳里倒是平整,树木也高大茂盛。走进去,才看见树荫里面有一间土墙茅屋,旁边支了个芦席顶的雨棚,棚下垒着土灶,茅屋的门黑洞洞地敞着。
老头径直朝湖边过去。末央这才看见水边的一棵大柳树下挂着一张渔网,一个穿着无袖汗布兜的胖胖的老汉敞着怀正补着渔网。
“于老头,这么快又来买鱼?”胖老汉看了一眼道,又低头结他的渔网。
于老头走到他身边蹲下来,对他说了会,胖老汉这才回头看了末央一眼问:“你要搭漕船去应天府?”
末央这才点点头凑过去,“是,老先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坐到漕船?”
“现在可是走不成,你瞧瞧这天色,下午就会变天”胖老汉回头望了望水面和水面上的天空道。
末央看不出有变天的迹象,只是觉得有点多云罢了。初次见面,他也不便提出要求,转而对白头发的于老头道:“于老伯,这附近有没有集镇?我去买点吃的东西过来”。
胖老汉把末央的话说给于老伯,回头对末央道:“这里离最近的集市走路最少要一个多时辰,划船去也要一个时辰。你要买什么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