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子的另一个作用(1 / 1)

整个时间还剩下一个时辰,如果扣除回复神识的时间,就还三刻不到,时间不够不说,关键是他还未找到解决问题的正确方式。饶是陈禹一贯心大洒脱,这时都有些急眼了。

在陈禹打坐回复神识时,先后又有两个新人俘获了剑丸,都是水行剑丸,那两个人,陈禹还记得便是在东华剑派山门前他们出发时曾经围绕在沈璧君身前向他表达过不满的人。这两人终获剑丸,一脸的欣喜,往广场外走时还有意无意的瞟了陈禹这个方向一眼,面露嘲笑。

一刻钟过去,陈禹恢复了大半,但却依然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难道注定与内剑无缘么?他心中不甘,情绪变的不稳起来,他情绪的这种变化反倒引起了左胸珠子更激烈的回应,一股清晰的意识涌入他的脑海,“炼……化……炼……化。”

炼化?看看那些飞行在天空中的剑丸,大小随意,瞬突来去,光芒四射,透着一股高大上的感觉,难道是靠珠子去沟通剑丸进行炼化?

仿佛知道陈禹心中所想,珠子的狂暴开始变的不可控制,陈禹意识到了不对,没办法,只好传递过去同意炼化的信息。唉,反正时间也不多了,便依着珠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陈禹轻车熟路的运用起神识,向左胸珠子探去,在接触到珠子的一刹那间,珠子直接带着他的神识就往他第一次炼化了半个多时辰的那把水属剑丸罩了过去,神识进入了一个未知的剑灵领域,这便是那水属剑丸的剑域了。很快陈禹就发现不远处一抹水青色的灵光,正在焦燥的盘旋,他能很清晰的感觉到这只剑灵的情绪,不安,愤怒,恐惧。陈禹也不犹豫,径自迎了上去,一开始,水属剑丸还试图躲藏,反抗,但珠子的帮助压制下,最终,反抗没有任何意义,陈禹的神识逮着一个机会,便一头撞了上去。

剑丸分五行,并无高下之分,便如人的四肢,你能说手,脚哪个更重要些?每个属性各有不同的特点,水属剑丸长于分化,渗透;土属剑丸则贵在厚重,防御;火属剑丸自带焚灼,除秽;木属剑丸则生生不息,持续长久;金属剑丸锋锐无匹,速度超凡。

虽说五行之间并无高下之分,但若单论对敌杀伐,则金属剑丸当然为五行之冠,这一点勿庸置疑。这也是此次定剑内外,金丹修士蜂拥而至的原因;一名强大的剑修,必然拥有金属剑丸,否则剑修最为之自豪的锋锐凌利又如何体现的出来?

意识重回现实,陈禹马上检查泥丸宫,果然发现一青色剑灵纵横捭阖,陈禹也不去管它,而是把热切的目光重新投向空中。时间虽然就快要结束,但也还有不到两刻钟,陈禹确信自己有了珠子的帮助,俘获其他剑丸将会很轻松,就如刚刚那枚水属剑丸,收之何其速也;现在的天空还有二十几枚剑丸,其中便有自己需要的木属,土属剑丸,那么,要不要下手呢?

这个问题并不难下决定,略一权衡,便放下此贪念,盘腿坐下,开始和泥丸宫中的青色小傢伙勾通起来。不继续下手俘获剑丸,陈禹自有考量;以他资质,在这最后关头俘获一只剑丸还说的过去,但再搞二,三只却如何向人解释?周围无数双眼睛,无数道神识,不乏金丹,甚至元婴大能,真当别人都是傻的么?而且,剑丸这东西不是说收了就可以用的,想要放长击远,飞遁杀人,是需要长久而艰苦的修练的,剑丸要温养到得心应手,收发自如,都不知道要多少年的水磨功夫,五年?十年?或者更多!若是再搞来两只又有何用,贪多嚼不烂的道理便是傻子都明白。再说了,只要身在东华剑派,随着法力境界的增长,获得其他属性剑丸的机会多的是,何苦现在强自出手引来他人的猜疑?

独自凌空盘坐于光辉广场上的春秋真人睁开微闭的双眼,满意的点点头,这次剑定内外,一共有五位新人成功入得内剑一脉,这在数百年中,都是排的上号的成绩。东华剑派收徒走的是精英路线,故此每次新人入山,便不过十数人,或者数十人而已,远不如其他大派开山收徒,都是数百上千的壮观场面。这些新人中,每年能入内剑一脉的,更是稀少,有二,三人便是正常,甚至有很多年份是颗粒无收,故此这次定剑内外,有五名内剑徒的收获,让他非常欣慰。

春秋真人并没有察觉到陈禹的些许不寻常,不是没这能力,而是完全没这必要,他小部分心力放在那三十枚剑丸上,大部分心力倒放在自家功法的完善上,哪有心思放在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新人上呢?眼看时间已至,春秋真人取剑匣,念动真诀,神识到处,还在广场上空晃荡的剑丸便不得不向剑匣来,最终被拘于其中。

“内外已分,各循天道;尔等当自强之。”一挥袍袖,数十个新人开脉修士便被卷出广场。

陈禹对被这样卷出广场有些不满,不过很快他便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大跳,光辉广场外,足足上千名修士正沉默盘腿等待,看他们装束,皆背负剑匣,想来都是外剑一脉的剑修,却不知道聚在这里所为何事?

陈禹还在狐疑,一名面相沉稳的中年修士便走到他的面前,“恭喜师弟拜入内剑闻广峰,我乃知鱼道人,是混沌雷霆殿春秋真人座下从事弟子,此次师弟入内门,所有一切闲杂不便之处,便由我引领。”眼看黄冲、沈璧君等几个这次入了内剑一脉的,也纷纷有年长道人过来引领,想来这便是内剑一脉接下来的安排,专人接待,总算不再是赶一群羊了。

“师弟陈禹,拜见师兄。”陈禹深深一楫,既是师兄弟,又是门派派来专门接待引领自己这个新人的,他也就不在客气,“师兄,师弟我初来乍到,很多不懂之处还望师兄指点。只这广场外这许多外剑弟子,却不知聚在这里所为何故?”

道人微微一笑,神态中带着几分揶揄,“好教师弟知晓,彼等虽属外剑一脉,却心慕我内剑之威,故每年新人定剑内外之后,都会额外让这些往年未能入得内剑一脉的弟子再次尝试。”

陈禹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说呢。师弟我在山门前,听人说起门内内外剑之争如何激烈,看来也不尽然呢。”

道人大笑道:“师弟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所谓爱之深恨之切,内外剑之争恐怕比你想象中还要激烈呢,这些外剑匹夫,你别看彼等一副诚心诚意要加入内剑的样子,若是不能成功,回去之后,还不知道怎么攀咬内剑一脉呢。”

陈禹默然,这就是人性,“难不成可以一直这么试下去?”

道人摇头道:“怎么可能?每名弟子一生便只三次机会,三次机会不能成功,便背一辈子剑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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