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不是好东西，但可以让我们变得更强。”

女丑迟疑地看着顾平，她实在想象不到顾平对天道有如此大的偏见。

“我不知你曾面对过什么，但我想告诉你的是：祂虽然不忍心惩戒‘坏孩子’，但也给了‘好孩子’反抗的能力，哪怕这份能力微乎其微。”

身处位置不同，所思考的角度也不同，人与人都如此，更不要说人与天地。算了，他这么想也没错，反正天地也不会怪罪。就怕功利加身，他会疯……到时我还是给他个解脱吧！

“你怎么想都可以，但千万要迷失自己的本心，须知学此道者十人六傻二痴一疯癫。”

“为什么？”

“……我为你换血吧！”女丑跳开话题，“选择一条血脉，正式学习。”

女丑拿出一节竹简，摊开。

见状，顾平只得凑上前来，第一条就是“黄帝血”！

“这血脉就这么……便宜吗？”

“没有。”女丑摇了摇头，“这是唯一一滴，乃是应龙与黄帝并肩时无意中收集的。”

黄帝血、蚩尤血、燧人血……一条条看得顾平心惊胆战，这是将上古神话打包了吗？从三皇五帝到世间异兽，最后到普通百姓，期间还有很多没听过的。

“这些都可以吗？”顾平兴奋地指着那一堆竹简，这看都要几个时辰。

“可以，不过我建议你选巫咸血。”

“为什么？你看黄帝、蚩尤，超厉害的！”顾平指着竹简前几个，想要都写道脸上了。

“他们很厉害，但又不能传给你，你不会以为这里血脉有强弱之分吧？”女丑疑惑地看着顾平。

“没有吗？就是像血脉强，晋升快，或者同级无敌，越级打怪？”

？？？什么和什么？后辈都在干什么呢！

“没有，我们也不崇尚这个，你来这挺久的，听谁说过血脉之事吗？”

顾平思索了一下，发现好像真没有，哪怕来时都没说过一句。不过这样你给我看这些有什么用？

“这血脉是一种历练，是一位前辈的认同，能提高你的意志的东西。”女丑迟疑了一会，继续说道，“当然，我知道你们好像对血统挺看重的，如果你要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不不不，是我着相了，姐你继续说。”顾平面露尴尬，自己好像还不如一个古人呢！

“我劝你选巫咸血，体验一下‘巫’的诡异，这样有助你学习祭祀之道，至于帝血……你可能背负不了那种责任。“

倘若其他血脉是对后人的考验和馈赠的话，诸位帝者就完全是责任，哪怕是神话都无法更改的责任。顾平能吸收，但那是一种可悲，是两者的悲哀。

“好吧，我听姐姐的。”

在得知血脉并没有小说中的能力后，虽然想看看帝血的玄妙，但还是听前辈的吧！人家有经验。

“那上前一步。”

女丑轻轻拿出一滴血，这是巫咸保存在登葆山的东西。诸位大神早已告知，他也同意了，现在是时候了。

澎湃的力量涌入顾平的身体，渐渐融入了先民血，这是来自巫的馈赠。一瞬间，顾平就出现在一个荒凉的空间，巫的试炼开始了……

而女丑表情复杂地看着顾平，因为这是自己也未曾有过的体验。

她观测过所有血脉，除帝血的特殊性，其他试炼所给的力量都差不多。但力量是主要的吗？那一份份信念才是！身为神话的一部分，这是她难以触及的地方，哪怕再次为人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