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公子,符宵她欺负人。”
玄昼奋力挣脱符宵的魔爪,抱着鹅蛋,躲到了寒恕边上。
但很可惜,黑色眼眸的符宵,连带着心也是黑的,玄昼寒梅等到寒恕求情,就被她优雅的一脚踹回了老巢。
面对哭笑不得的寒恕,符宵则是低眉顺眼,请罪道:“属下自作主张,请大人降罪。”
寒恕打量着谦卑的符宵。
符宵在化形前就一直是这个样子,在他面前,总是毕恭毕敬的。
少女如墨的青丝似丝绸柔顺,倾泻在双肩和后腰,其间偶尔漏出的脖颈肌肤,与雪比白亦胜三分。
如果不看那双漆黑的眸子,算是个完全符合怀春少年想象的冰山美少女。
“和你说了多少次,叫我大人干嘛,我看上去有这么老气吗。”寒恕回避符宵的请罪,吐槽道。
“那,主人?”符宵语气中带了些狡黠。
“我说你啊,”寒恕叹气,“两年多前,我们刚见面的时候,你不是还说自己是这方天地最高贵的生灵吗,怎么降尊纡贵,称我一个人族大人。”
“我比神魔、万族高贵,只不过大人比我更加高贵。”
在目中无人这一点上,符宵和玄昼表现出了惊人的一致。
“随你吧,”寒恕又转换力量话题,“玄昼还是个孩子,你当姐姐的也别和她计较太多。”
“大人,我也还是个孩子!”
一直低着头的符宵突然激动了起来,仰起天鹅颈,直直地看着寒恕。
“好好好,”寒恕看符宵闹了脾气,便直接把她拎了起来,抱在怀里,“符宵最乖了。”
寒恕很清楚,比起天真无邪,对什么抱三分热度的玄昼,符宵就纯粹多了,她蔑视世间一切,却不知为何,唯独喜欢和他进行身体接触。
寒恕在太上道藏看书的日子,玄昼喜欢在一旁乱翻书,在书堆里打滚,符宵则只是一味地躺在他怀里蹭来蹭去的。
现在,符宵把头埋在寒恕胸口,像幼猫一样发出微微的呼噜声。
寒恕少年年纪,比起在地里刨食的凡俗少年自然要高些,大概和凡俗青年差不多个子,但对比怀里身材纤细的符宵,则显得高大多了。
所幸二人身处乾元门外,来往人流不多,不然若有人见了二人这副模样,即使在这各地风俗交流碰撞的北漠,也少不了被啐一句“伤风败俗”。
“那个臭妹妹,”符宵紧抱寒恕的后背,小声说道:“那些狗东西,主意都打到大人头上了,还在那摆弄那破蛋。”
“谁啊?”寒恕饶有兴趣地问道。
“陨仙的杀手。”
寒恕将符宵从怀里拉开,眼睛凑了上去,“你觉得我打不过他们?”
“不是,”符宵一直镇定的小脸上露出些慌乱,“都是些小鱼小虾,大人您只要认真起来,谁能和您匹敌。”
“那不就得了,”
见符宵安抚得差不多了,寒恕把她放了下来,改用手牵着,继续漫无目的的游走起来,“只要是冲着我来的,随他们便。”
符宵亦步亦趋地跟着寒恕,不满地解释道:“但如果让那些虫子打扰到大人的雅兴,是侍女的失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