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常识,我还是知道的啊。”
知道还这么淡定,我养你何用!
“玄昼小姐,身为优秀侍女的你,就不为我的安危担心一下吗?”
“啊!那个人是公子你老师吗?”
“不是。”
“是公子的师姐们吗?”
“也不是。”
“那是公子那个便宜师傅?”
“更不是。”
“那有什么可担心的?”玄昼没心没肺地说道:“公子,我可是很强的,除了这些人,我和符宵联手,天下无敌!”
“再说,公子你不是也很厉害吗?”
“有吗?”
寒恕自修道以来,修为一直在开脉境和化灵境上下徘徊,属于刚入门的新人修士。
而且他大部分的时间都泡在仙门的道藏里,没怎么和别的修士斗过法,对自身实力的认识也比较模糊。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玄昼挠挠脑袋,“哦,记起来了,舌上论战难胜算,拳打女流无敌手!”
寒恕一头黑线,突然想起了不好的回忆,淡淡地问到:“这是你在七星的好姐妹说的?”
“不,我什么都不知道,”对说漏嘴有了经验的玄昼,迫切地想要转移视线,口不择言道:“啊!公子你看哪里,有个坏蛋在勒索老人家呢!”
果不其然,寒恕没继续深究他的名声,看向了玄昼所言之地。
呼~公子果然就喜欢管这些闲事,以后也这样办!
玄昼在心里的小本本上又记了一笔。
玄昼所说的坏蛋,却是个少年,稚气未脱,看上去十二三岁的样子。
少年穿着青灰色改良道袍,那道袍干练简洁,扎着袖口,大褂裁到膝盖处,想来是为了方便行动。
“老板,本月的例钱该交了。”少年虽看上去像是收债的,语气却并不凶恶,反倒有些温和。
而在少年对面,靠着烤地瓜土豆谋生的小贩,顺从地从兜里取出一小块碎银交给少年。
少年徒手掂了掂碎银的分量,看了看手中的账本,对小贩说道:“不够。”
“呀,可是以前都是这个数啊。”
少年十分有耐心,背着短剑,就这么站着,和坐在小马扎上的小贩算起了账。
“总之,我乾元门最近又多收了几个新弟子,以后永乐坊的商户也多些保障,这多交点钱也能理解吧?”
“怎的又收弟子了?前两个月不是才收过?”
小贩虽牢骚了两句,却也老老实实地又掏出两枚铜钱交给少年。
十年前,管理这片地方的帮派被这乾元门踢走了,从前每半月上交一次的例钱变成了每月上交,额数还减了七八成。
而且来收租的乾元门弟子也没有搞敲诈勒索、出手伤人这一套的,所以小贩的反应不算激烈,也不多扯皮几句,就爽快地接收了新规定。
与他而言,相比于之前累死累活赚个温饱,现在的税收确实是低多了,这多交的两文钱,多卖个烤地瓜也就赚回来了。
少年收好钱,还行了个礼,这才离去。
目睹这一幕,寒恕出声叫住了正欲离开的少年。
“这位道友,如何称呼?”
少年止步,他刚入道途数月,却也看得出寒恕不是凡人,拱拱手道:“乾元门马彦,见过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