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拓江湖常载酒,十年重见云英。
依然绰约掌中轻。灯前才一笑,偷解砑罗裙。
薄幸萧郎憔悴甚,此生终负卿卿。
姑苏城外月黄昏。绿窗人去住,红粉泪纵横。
读来令人感慨,正所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若再给吴梅村一次机会,我想他大概不会再:固为若弗解者,长叹凝睇。
最后,作者还是想在本文中给他们一个美好的结局,毕竟一生一世一双人,才子佳人,郎情妾意,谁又愿看劳燕分飞呢?
金陵歌舞,秦淮烟柳,无数两情相悦的爱情,在大明神舟陆沉的烽烟中,凄惨收场。
这些秦淮名伎们最后的选择,也各有不同。
柳如是、顾横波随夫入清。
李香君血溅桃花扇,在道痷之中,郁郁而终,临死,还不忘劝身陷囹圄的侯方域坚定意志,不要降清。
卞玉京遁入空门,不愿依附清之权贵。
董小宛随冒襄隐居,同甘共苦至生命尽头,颠沛流离之际,亦劝冒襄不要仕清。
寇白门以侠女称,身居楼台,倚门卖笑,却暗中资助反清复明的抗清义军。
比起柳、顾二人,李、卞、董、寇的气节,更胜一筹。
对比洪承畴、范文程等屈膝投降的“大丈夫”之流,高下立判,甚为讽刺。
多铎下南京,满城勋贵跪地迎降,二十四万大军齐齐卸甲,不及殉国忠烈则罢,亦不如秦淮一二歌女。
商女尚知亡国恨,伯侯却无济时心。
楼台烟雨,秦淮之恋,管中窥豹,足见王朝之衰败,时人之多艰。
有感至此,千言难尽,拙见一二,遂成章节,见解异同,望有海涵。
借用才子王稚登写给马湘兰的挽诗慨叹:
歌舞当年第一流,
姓名赢得满青楼。
多情未了身先死,
化作芙蓉也并头。
最后,用清代文人周在浚的《秦淮古迹》以结:
风流南曲已烟销,剩得西风长板桥。
却忆玉人桥上坐,月明相对教吹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