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翦恍然大悟,原来都不是什么好鸟。
“村子里的其他人呢?”王翦想着,左邻右舍总会帮衬吧。
“有些跟着闯王的军队走了,有些躲到了山里,留下的都死光了。”女子平静地述说道。
这时,一群人突然出现,围住了房前众人。
这些人身穿兽皮,手中握着长弓,腰中悬着兽皮箭袋,有的头上还插着稚尾,一个个身材十分精壮。
当间走出一人,看是头领模样,身形不高,低了王翦半个头左右,方脸浓眉络腮胡,腰中别着一把短刃。
“大嫂,跟我走吧,赵总旗虽然犯了军法被斩,但他当初待我不薄,我不能看着您落得这般地步。”
“他没有犯军法,他是被朝廷狗官陷害!”
“大嫂!纠结这些又有什么意义!世道便是如此,活着,好好给赵总旗把孩子养大就行了。”
“你走吧,马三河,谢谢你一直照顾我们,我已经报答过你,咱们两不相欠。”
见女子如此坚定,马三河无奈,转身看向了那几名男子。
“杀了他们!”
一声令下,几支利箭瞬间飞起,那几个猥琐男子还没反应过来,便一命呜呼。
王翦反应迅速,躲过了袭来的箭矢,长剑直接抵在了马三河的颈间。
“马三河!!”女子愤怒地喊道。
“大嫂,今天说什么我也要带你走。”马三河瞪着王翦说道,他没想到眼前这个汉子身手竟然如此了得,出剑奇快,惊奇地问道:“你是什么人?”
“秦人,王翦。”
“你没有”
“路过。”
马三河挥手示意手下人放下弓,对着王翦说道:“好汉,你走你的路,我们这些个毛葫芦你可惹不起。”
“你们是罗于莘的部下?”王翦试探地问道。
“你怎么知道?”马三河大惊,他们刚刚被罗于莘招募不久,听说要入川打仗,所以他今日专门前来,想要将大嫂带走,安置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罗于莘,朋友。”
“哎呀,误会误会!”
马三河急忙解释了一番,王翦将长剑从其脖子上移开。
“毛葫芦兵,雇你们需要多少钱?”王翦问道。
一听有生意,马三河顿时大喜,这回罗于莘只雇佣了少部分的毛葫芦兵,他手下可还有很多人呢。
“这位好汉,一人一年二十两银子或者一两金子,钱到人到,如何?”
“卖命吗?”
“一年内,绝对卖命!”
“挑十个身手好的。”
王翦说完,就从怀中摸出了十根一两重的金条。这是在那个木盒底部夹层中发现的。
马三河见状大喜,没想到今天还遇到贵人了。
“东家,大气!我今天带着的,都是手下精锐,您只管挑!”
“你算一个,剩下你自己选。”
马三河一愣,笑道:“东家,说笑了,我可是他们的头,手下人多着呢。”
“那额去找罗于莘说说看。”王翦说着,手中的剑又搭在了马三河颈间。
“别别别!好商量好商量”
罗于莘可是川将,这回是奉了总督川湖云贵军务,专剿张献忠的王应熊之命,前来招募毛葫芦兵,能给他们点饷银就不错了,一人一年二十两,做梦都不可能。
现在眼前这个冤大头真就答应了他信口胡说的价码,这种好事上哪儿找去。看此人应当是想找几个护卫,跟着他赚得多还不用上战场,岂不美哉?
马三河认真思索了半天,抬起头郑重的对着王翦说道:“我真的是他们的头儿”
“嗯?“
“得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