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木盒已被打开,一方玉玺静静躺在其中,王翦坐在桌前,陷入了沉思。
不多时,门外传来了那川将罗于莘的声音。
“王翦兄弟,我先走了,后会有期!”
王翦没有吭声,罗于莘以为屋中无人,便带着他的部下匆匆离开了商山寺。
翌日,天刚刚亮,山雾蒙蒙,王翦收拾好包袱,悄悄离开了寺庙,走出了商洛山。
山脚下,便是一处村子,村子已经破败不堪,似乎没有多少村民,路两边的荒草已经快将路面遮蔽,残砖断瓦四处都是。
快要出村的时候,王翦看到了一个妇女,正提着一桶水吃力的迎面走来。
见有陌生人,那妇女顿时面露惊慌,躲在路边低着头。
“家在哪儿,额帮你。”王翦上前,轻松地提起了木桶,温和地对着女子说道。
女子也不敢对视,有些惊恐地转身带路。
小院的院墙已经倒塌,只有两间土房尚在。王翦将水桶放在了院中,忽然听到传来了一阵婴儿啼哭。
女子惊慌失措地跑进房中,似乎是捂住了孩子的嘴,哭声戛然而止。
“你家男人呢?”王翦站在房外问道。
“额男人死了。”女子声音有些颤抖,不知是害怕还是激动。
王翦只是顺嘴一问,正准备告辞,一转身,就见四周的断墙外,趴着几个獐头鼠目的男子,有老有少,正盯着那女子所在的土房。
“小寡妇,娃儿又饿了吧,今天额们猎到了肉,跟你换一换!”
喊话的男子猥琐地笑着,从断墙后闪出,来到了土房门前,朝里面张望了两眼,又回头对着王翦说道:“哟,这位兄弟面生啊,隔壁村的吧,你完事了吗?”
“额只是帮忙提桶水,路过,路过。”王翦解释道。
那男子闻言,便不再理会王翦,对着房内的女子说道:“小寡妇,今天的肉好,是不是可以多弄个几次?”
话音刚落,那女子走到了门前,平静地伸出手,问道:“肉呢?”
“夸夸夸,哥几个,把肉拿上来。”男子闻言,急忙招呼远处的那几个同伴近前。
一只死兔子被交到了女子手中,她仔细瞧了瞧没什么问题,便收下了。
男子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喉头不断蠕动,脏兮兮地手不断地来回搓着。
女子指了指王翦身边的那桶水,那猥琐男子一愣,随即明白,一边脱衣服,一边有些嫌麻烦地抱怨道:“你这婆娘,要不是那帮毛葫芦的头儿护着你,老子直接绑了你。”
“哎,兄弟,让让,让让。”男子脱了个精光,站在了王翦旁边,对着王翦说道。
王翦冷眼看了那男子一眼,便往远处走了走。
那男子拎起水桶,从头浇下,口中畅快的叫了起来。
女子看了远处的王翦一眼,原本清冷的面容似乎闪过了一丝愧疚。
随即,便在王翦渐渐放大的瞳孔中,机械般缓缓褪去了身上的衣裳,襦裙落地,木簪轻撇,麻木地转过身,双手按在墙上弯下腰去。
圆润的屁股轻轻翘起,纤细的腰身上,有几道伤痕。
“弟兄们,赶紧去打水排队。”那男子一边甩着自己的宝贝一边招呼着其他几个同伴。
说罢,便急不可耐的上前,毫不怜惜的一步到位。
前仰后合,上起下伏,脸上神情就像是在神游天界。
王翦就这么静静看着,所谓非礼勿视,可今天,他没有闭上眼睛,而是看的真切。
女子的低吟令王翦看向那几名男子的目光变得更加冰冷,按在剑柄上的手蠢蠢欲动。
一盏茶的功夫,那男子瘫倒在地,其余几人纷纷轮番上阵。
远处的山中,传来一声鸡鸣,悠扬入耳。
清晨的风吹落了房上的沙土。
那几个男子纷纷坐在地上,神情呆滞,目光空洞。
女子则靠在墙上,双腿颤抖,地上,一滩液体,红白交融。
王翦默默上前,拾起女子的衣裳,披在了她的身上,随即便拔出了腰中长剑,转身准备杀了那几人。
“壮士且慢”女子精疲力竭地阻止道:“你杀了他们,就没人给额们孤儿寡母吃的了,娃儿还小,得吃好的。”
王翦沉默片刻,叹息道:“不是说毛葫芦的头儿护着你吗,为何不投奔?”
女子不禁嗤笑,眼神厌恶地看了看坐在不远处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