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来能有今日的改变,不易啊。
我们不能全都折戟山东。
倘若有朝一日,本抚背负骂名被迫离开山东,你可要担起责任来,让山东能保持住现有的势头。
像天津对外开海通商之势,今后要能在登来真正落下,山东想要改变,想要解决弊政,开海通商之路必须畅通。
走吧,陪本抚去看看咱大明的战舰,在远海航行这一领域上,咱大明的确落后于欧罗巴各国很多啊。”
孙元化重重的点头,没有再多说其他。
作为登来巡抚,孙元化心里很清楚,袁可立这位山东巡抚,究竟背负着怎样的重担,承受着怎样的压力。
除了颇为棘手的衍圣公府一桉,像山东治下的宗藩、漕运、河政、赈灾、盐税等各个层面,随便拎出来一个,那都是颇为棘手的事情。
像孙元化能够在登来两府,这般心无旁骛的做事,那都得益于袁可立在背后支持,帮着他扛起不少压力。
“袁巡抚、孙巡抚,您两位怎么想起来我船政学院了?”听闻消息的王徵,还没来得及过多反应,见到袁可立和孙元化后,难掩惊疑的说道。
作为大明船政学院的院正,在被朱由检派往登来之地后,王徵就一直忙着筹建属于大明的造船研究领域。
想在大航海时代实现弯道超车,单纯的明确开海通商事宜,接纳欧罗巴各国海商前来大明开海特区,那肯定是远远不够的。
大明需要很强的海上力量,来保证大明在海洋上的利益。
只是想筹建具备远洋能力的大明海军,却需要相应的海上战舰才行。
只可惜先前的大明,受到禁海思想的影响,已经摒弃掉曾经所拥有的优势。
一切都需要重新开始。
“我们为何就不能来呢?”
袁可立微笑着说道,“本抚可是听说了,王院正所领的船政学院,是目前整个大明,雇佣欧罗巴各国人才最多的。
听闻负责传授造船领域的西洋人才,就有五百多人。
如此还没有算上涉及别的方面的人才,每年单单是教育经费,就高达九十万两银子。
有些时候本抚就在想啊,当这个山东巡抚,还真不如当大明船政学院的院正,要来的更痛快,更舒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