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份旨意里,朕还想涉及一点。”
朱由检沉吟片刻,继续说道,“前些时日,毕卿所领户部事,在榷关一事上,有着不小的进展。
张家口榷关发展的很好,亦叫国库获取不少税收,朕想了想,既然在我大明治下,商业发展的不错。
那国朝对商税,是否能重新厘定?
这个税收比例,是否能略做调整,以确保国朝赋税增收一些?
当然,这件事情还是需户部着办,具体如何商榷此事,内阁也要参与其中,诸卿家以为如何呢?”
韩爌、周道登这些人,有些迟疑,显然对天子所讲这些没法进行辩驳。
毕竟张家口榷关那边,商业繁华是事实。
且朱由检提及商税事,态度是很温和的,带有商量的意味。
商议权由户部负责,同时内阁也能掺和其中。
究竟要增加多少,怎么个征法,这解释权和商议权,都在他们这一边。
‘大明的赋税,朕要是不一点点,给你们拨正回来,那这皇帝就算白当了。’
看着有些松动的众人,朱由检紧握起拳头,神情自若,‘不仅是商税、矿税,以后包括茶税,盐税等税目,朕都要大刀阔斧的改。
不过现在专业人才,还没有培养出来。
且实控的大明新军,尚未成长到一定程度,还不好给你们撕破脸。
不急,咱们慢慢玩!
反正这个烂摊子,也不是一天形成的。
想朝夕间就给解决,也不现实,朕有足够的耐心,跟你们慢慢的玩。’
跟大明文官群体博弈,不在一时之胜负,毕竟他们的根基,朱由检现在还没有办法刨开。
科举所衍生出的特权,刨不开的话,那党争就不会结束。
可这事儿吧,非几年就能做的,闹不好会引起造反浪潮。
大明的烂事,烂账太多,纵使是高高在上的天子,也不是万能的。
毕竟治理天下,离不开文官群体。
若是大明没有诸多的流寇叛乱,只一个建虏叛乱,那财政压力就会减少很多。
朱由检也不会一边做事,一边向文官群体适当的去示好。
说实话,天启皇帝放纵厂卫,叫魏忠贤顶在前面,在朝跟文官群体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