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滑落了下来。
乔楚笑了出来,在寂静的卧室难自抑地越笑越大声。
她骤然停止,抽出纸巾擦干脸。
心脏剧烈得仿佛要跳出胸腔。
她拿出手机,拨出母亲的号码。
嘟了好一阵子没人接。
随后传来用户在忙机械的语音播报。
她想再拨一遍,住了手。
长夜如此漫漫,该如何度过。
人生如此漫长,会和谁一起度过。
她向往柏拉图式恋爱,也认可张爱玲的爱情观。
如果说人究其一生都在寻找另一半,那么她的另一半会在哪,是否会像母亲一样坎坷。
继父是值得母亲托付余生的那个人吗。
据说他们结婚后时常吵架。
为车为房,为那个小她两岁没见几面的弟弟的工作闹得不可开交。
母亲从不让她过问她的生活,只说大人的事。
至此她才醒悟母亲的远去。
然而父亲早已不知所踪。
夜深,她躺在了床上。
都说成年人的崩溃是静默无声的,是一瞬间,是心态的即刻转变,是对生活突然的黯然失望。
若没有日积月累,一个挺直了腰杆的人怎会突然弯下了腰,不都是厚积薄发罢了。
室内一片昏暗,她睁着眼。
不知道躺了多久,逐渐天明。
感受到光亮,乔楚的疲倦涌了上来。
黑夜再漫长,依然会天亮。
……
秦若生气了。
江庭摸着花花两天才反应过来。
电话被拉黑了,微信的消息一排的红色感叹号。
回想起前几天的种种,沙发上的男人心叹不妙。
她又躲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