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收复的城市增加，军队的数量成倍增长。整军就花了快半个月的时间，等到军队换装结束已经是一个月后。

这一个月里，秦岚几乎每天都能见到公孙云，都能看到公孙云脸上的忧愁，听到他的抱怨。

“咱们现在不愁吃穿，”公孙云每次都说，“但是没有金子，发不出军饷，军心会散的。”

金子是靠贸易得来的，洛阳城的贸易量只能满足洛阳城自身的开销，如果能拿下南天城，就能解决金子短缺的问题。

秦岚实在受不了公孙云的抱怨，一等到军队准备充足，立即下令进军萍尾城。

萍尾城是被楚老二楚统占据的三座秦国城池中距离东陵城最近的城市。在军队开拔的同时，秦岚已经派出老舌前去打探城内的军力和布防情况。

军队行至半路，老舌从萍尾城回来。

从老舌带回来的消息得知：为了防御东陵城的势力攻击，楚统派出三分之一的军队守卫萍尾城。守将名为栗云，为人中规中矩。

萍尾城是个驿站城市，本身不大，东西两个城门，城墙高度不足三米。

秦岚采用阿茂的建议，决定强攻。同时，秦岚再让老舌带两个帮手进城，见机行事。

隔日，秦岚大军到达城下。栗云紧闭城门，城墙上站满楚军。

秦岚不待军队休整，立即安排攻城。

阿茂为主将，主攻东门；金子来为副将，带兵攻打西门；史进为副将，带兵绕过萍尾城，埋伏于萍尾城和西岚城之间，以防西岚城的楚军前来支援。

鹰眼到附近高地，看形式挥出旗号。各军以旗号为令，相互配合，争取尽快破城。

安排完毕，各军开始攻城。秦岚随鹰眼前往附近的高地，从高处观察攻城情况。

阿茂大军抵达城外，立即强攻。顿时战场上喊杀震天，双方你来我往陷入焦着。

半日之后，秦岚见军队有些伤亡，立即让鹰眼挥旗收兵，隔日再战。

晚上，营帐内，阿茂将军正襟危坐，看不出任何挫败的神情，反倒是金子来，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

“从今日攻城能看出，”阿茂说，“栗云熟悉兵法，我们的攻城手段是常规手段，他只要按照兵法所说就能应对，明日我们改变战法，定能破城。”

“好，”秦岚说，“今日先让将士们休息。”

正说着，史进的信使来报：并未见到西岚城的援兵，也未见到萍尾城的人前去求援。

秦岚让信使带令回去：继续埋伏，小心防备。

第二天一早开始攻城。果然如阿茂所说，改变策略，不按常规攻城，楚军开始慌乱。

秦军趁乱登上城墙，城内楚军越发混乱。不过，楚军并未缴械，双方在城墙上混战。喊杀声震天响，伤亡比昨天见多。

双方正僵持不下时，突然城门大开。鹰眼立即汇报：老舌带人趁乱打开城门，现在陷入楚军的围攻之中，进去的三人只剩两个。

所幸，城门一开阿茂就带兵冲进去，老舌立即得救。

很快，战斗结束，秦岚带人进城。看着倒在战场上的战士，听到负伤者的惨叫，刺鼻的血腥味刺激着秦岚加快速度，他要赶紧进城。

一进城就看到无数的断肢残臂，街道已被鲜血染成红色，远处惨叫声和求饶声不绝于耳。秦岚看去，阿茂正在屠杀投降的楚军。

被杀的楚军尸体已被阿茂命人堆积在一起，足有一人多高。

“阿茂，”秦岚把阿茂叫过来，训斥道，“他们已经投降。”

“少主，”阿茂说，“当初他们攻入秦国，冲进秦王府的时候，可曾放过秦王府的任何一人？他们冲进颖中城时可曾放过城中百姓？”

秦岚的眼中再次出现秦王摆在书桌上的头颅，秦王惨白的脸，和头颅下的一滩鲜血。现在的颖中城和秦王府一样，都变成了废墟。

老舌走过来。“少主，”老舌结结巴巴，“城里的青壮年都被他们杀了。”

一股怒气从心底冒出，体内的灵气运转加速，秦岚心中最后的软弱消失。

“阿茂将军，”秦岚冷冰冰地说，“你继续。”

秦岚跟着老舌进入栗云的府邸，这座府邸就像栗云一样，中规中矩。秦岚在大厅的椅子上坐下。看着站在面前的老舌，其貌不扬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却有在关键时刻有能豁出去的勇气。

秦岚让老舌坐下休息，等着其他将军到来。很快，所有人到齐，秦岚让他们坐下。

“公孙云，”秦岚说，“这次攻城，老舌是头功，赏老舌五百个金子。”

公孙云立即登记在册。

“我决定成立一支专门刺探军情的队伍，老舌任队长，人由老舌去各个队伍里面去挑。”

众将军听令。秦岚接着说：“老舌你要记住，人贵精不贵多。你去吧。”

老舌领命前去挑人。

接着，秦岚命人摊开地形图，开始商量攻打西岚城。

“兵贵神速，”阿茂将军说，“我觉得应该立即攻打。”

地图摆在面前，萍尾城和西岚城相距不远。西岚城虽然略大于萍尾城，但地处萍尾城和南天城之间，并无外敌抵御，想必城中守军并不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