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若非受折生枝和噬魂咒影响,南肆渊这样无情无爱、矜贵自傲的高岭之花,又怎会自愿走下神坛,将这唯一的一枚骨同戒送给他呢……
这枚骨同戒不属于他。
但,也不应该属于任何人。
……
卿野松开了紧攥着的拳,随手拍了拍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扯了扯嘴角,貌似漫不经心一般,挑了挑长眉,笑容熟练的定格在最适宜的弧度。
眉眼弯弯,漂亮明媚得仿佛画中人。
纵使笑意未达眼底,浑身上下又竖起了自我保护的尖刺。
“清河尊者总是言之有理。”
卿野顿了顿,轻笑道。
“不过啊,也总是多此一举。”
望庭院,长叶簌簌,凝房中,满袖盈风。
卿野本就身形清瘦,此刻更是翩然如同不知何时就要飞走的蝴蝶。
“毕竟,我这个人从无远大志向,唯求自由与财,平安一生。”
至于别的……
卿野面上的笑容有一瞬停滞,心下莫名烦躁至极,不愿再去多想。
沉闷间,伴随着一连串密如鼓点的敲门声,一道独自开朗的嗓音便于门外响彻云霄,一如往常般活力四射,就跟打了鸡血似。
“卿野卿野卿野卿野卿野!!!”
这熟悉而神金的催命感,这样良好的精神状态,除了裴耀,还是裴耀。
“啧,你小子是欠他钱了吗。”
清河皱了皱眉,幽幽道。
“门口谁给你叫魂呢?”
此言一出,直接精准把到了卿野的幽脉,差点儿没绷住笑出声来。
至于方才还拧巴的沉闷氛围,此刻也便就不攻自破了。
“没欠钱。”
卿野忍住笑,瞄了一眼搞笑而不自知的清河后,便一边随口回答,一边快步往门口走。
“裴耀,时榕徒弟。”
提到了时榕的名字后,卿野想了想,又再补充了一句。
“不过这孩子是真的单纯热情,和某笑面虎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