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路过瞧见,想起没有好兵器用,过来随口一问,算是临时起意,至于具体要用什么兵器,郑元却没个计较。
支吾片刻,他索性道:“想打一件上阵器械,须要好铁,你这里可能打的?”
先自这么说了,具体要打什么,慢慢再想!
此时柴进四个也走了过来,除史进自有青龙棍外,林冲和鲁达实际也无尚好器械可用。
正好也打一副。
林冲选了蛇矛,要三十六斤。
鲁达欲要一柄关刀,重量更是直达百斤,却被郑元劝住,“哥哥该选个别的使用,不合用刀。”
一直不曾传授鲁达绝技,便是给其留了一套地煞伏魔杖法教学,可一直找不到机会诓骗其剃发,只好耽搁至今。
鲁达实际也不是非要做和尚不可,但在郑元心里,还是更喜欢挥舞着铁禅杖的鲁智深一些。
属于一份执念,与别的无关!
听郑元那般说,鲁达心里寻思,洒家这兄弟精通诸多器械,即说俺不当用大刀,必有道理,且听一听看。
遂问道,“那依着贤弟说,洒家合用甚么器械?”
沉思片刻,郑元先自笑了。
鲁达看得有点懵了,“贤弟何故发笑?”
郑元依旧笑声不止,“洒家说于哥哥听了,哥哥可莫要发急。”
这一场须好好哄骗这鲁达,郑元并无十足把握,心里发虚。
为此故意笑起,一是为引鲁达疑惑,二来也给自家提提气性。
鲁达正经说道“这是甚话,咱们义气相投,有甚事便能发急。”
郑元这才止住了笑声,很认真道:“哥哥是个有慧根的,日后所得善果非凡,当使一柄禅杖最为贴切。”
鲁达被说的更懵,竟然不敢相信,“贤弟意思,是说洒家该当出家?”
“正是!”
郑元语气万分肯定。
这一下,不光鲁达自家听呆了,连同柴进并林冲几人更听得莫名其妙。
这鲁达脾气暴躁,整日里只要吃酒吃肉,少给些都不行,横竖去看,全无一点僧人样子,如何做得和尚。
“洒家平生只爱酒肉。”鲁达愣了片刻问,“去做秃驴却不奇异?贤弟莫不是这几日里,没处排遣烦闷,特地说笑,要消遣洒家耍子?”
“小弟怎敢!”郑元想了片刻继续说道,“哥哥岂不闻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也只得哥哥这般,虽日日不离酒肉,但心中常怀正义,方能显真佛性,日后必得正果,又有甚么好奇怪处!”
只这一席话出口,便说的鲁达没了主意,就连林冲几个,也实觉晦涩难懂,却又感到颇有禅机。
纷纷猜想,那佛教禅机,原就高深莫测,或许也有几分道理
郑元再趁热打铁,“小弟不才,曾得老仙施公仔细指点,最会看人。哥哥若不信时,小弟可与哥哥打个赌赛。”
见郑元这会儿说的煞有介事,鲁达也自心疑,“甚么赌赛?”
郑元笑道:“便是那个洪教头,洒家看他心高气傲,前日被哥哥打翻受辱,伤好后绝不肯留,只这一两日间,必定远走,哥哥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