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怕就是那个中看不中用的洪教头……低头略一沉思,郑元不想和这废物点心多做计较,只当不见。
林冲稳重,亦是不言不语。
只有史进和鲁达却忍耐不住,人又是前者所打,恼怒不已!
但史进方要开口,不期却被鲁达嘴快,先骂了回去,“你这啖粪撮鸟又是甚人,就敢来支吾洒家几个?”
见还了口,洪教越发大怒:“直娘贼,倒敢应口!”
鲁达拍案而起,柴进急忙相劝,哪里能劝的动。被鲁达一把搡开,过去就要打人。
郑元几个则等着吃瓜看戏,不管不问。
那洪教头也不是善茬,急退出到屋外,先跑去兵器架旁,拿起一根棍来挑衅,“来,来,来!
叫你这厮见我本事!”
此时已有十数庄客,听得洪教头来,聚拢在院里,也要等着看场好戏。
这柴家庄上,原就数这洪教头最是了得,并无一个敌手。庄客们也颇有信心,认为能报史进那一棍之仇,宣泄一下愤恨。
还有人从中吆喝,“洪教头仔细,那里面有个善使棍的,颇有手段。”
却听得史进心里不快!
那等棍法,如何只得了个颇有手段?
欲待要去和洪教头较量一番,却被鲁达抢了先机,只得作罢!
那鲁达不捡器械,只赶将上去,“你这鸟人休要夸口,走上来,叫你认得洒家拳头。”
洪教头见他来的凶猛,不敢怠慢,一棒甩出,正如横扫千军,封住了鲁达前路。
哪料鲁达仗着皮糙肉厚,硬生生挨了他这一棒,再一大步欺到身前,举起那醋钵儿大小的拳头,看端面上就着一下。
洪教头何时见过这般打法,不免心下慌乱,急丢了棒却待招架,已是不能措手。
扑!
鼻梁处正中一拳,只感鼻头十分一酸后,疼痛难忍。
一瞬间,鼻血喷溅!
趁着势头,鲁达又去小腹上给了一脚,将其踹翻在地石上,上前去当胸踏住,便是一顿乱拳,“你这撮鸟,原来只会说嘴,还有甚么本事,倒是使将出来,让洒家也见识见识。”
那洪教头被踩的胸闷,又挨揍吃疼,急忙说不出话来,唯有连连哀嚎。
其余那些庄客,俱又看得呆了。
这洪教头往常里那般了得,怎的一下都挨不住,便被打成这样。
这几个人,到底得是有多横恶?
就连郑元几个,看得也是纳闷,一向不曾见得这种打法,倒是新鲜有趣。
见打得凶狠,怕坏了洪教头性命,柴进走上前去陪话,“提辖哥哥,这人乃小可这里新来枪棒教师,一时鲁莽冲撞,还请哥哥看小可面上,暂且息怒。”
气已撒了,鲁达也不计较,住了手,“不看大官人面皮,今日只教你往阴司里去走上一遭!”
说罢,转身回房里去继续吃酒。
柴进则着人将洪教头扶起去看伤,而后也跟着回屋作陪。
方坐下,史进便笑问道:“哥哥适才那是甚么招式,都不用器械,端的是厉害非常。”
鲁达听了也笑:“打那鸟人何须用甚器械,只洒家这顿拳头,管教他一生不忘。”
“哈哈哈……”
说完几人都哈哈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