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高衙内威胁不断,郑元听得好笑又心烦。
啪!
“聒噪!”给了那衙内一巴掌,他笑道,“莫说你一个区区衙内,便得高俅亲身在此,洒家正好一发绑了!”
众人这才发觉危险,也顾不得旁人,纷纷转头就跑。可到门口,史进已等候多时。
拽开那青龙棍,一棒一个,除了高衙内和福安,余皆打死,一个没叫出去。
噗通!
衙内和福安见势不妙,立刻跪地求饶,“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且放宽心!”郑元从后而来,“洒家可舍不得杀了你们。”
言罢朴朴两拳,打晕两人,又一人套上一条麻袋装了,往屋里搬去。
一切准备就绪,但郑元这里还有一件重要事情需办。
“大郎。”将麻袋安置妥当,他又说道,“我等做出这一场来,多半要连累林冲那老泰山一家受苦。若只这般走了,当不得一声好汉。你先在此看着,洒家去那里知会一声,回来再走不迟。”
这番话史进也觉有理,“哥哥所说甚当,自管去,小弟等候便是!”
出了门,郑元径直到了林娘子家门外,称是林冲故交,单独约见了张老教头。
怕吓坏老头,遂先说道:“那高俅不肯放过另婿,着陆谦买通董超薛霸,要于路谋害林教头性命。被洒家窥见,欲待相救,只是有不便处,特来与老教头商议商议。”
闻听一惊,寻思片刻,张教头却生了误会,“有甚不便处,义士但讲无妨,此去所费钱钞,老汉这里自当一应支付。”
倒不解释,郑元只笑道:“洒家已让人追往沧州去了,林冲性命无忧。只是这番救了另婿去,怕是恼了高俅那厮,恐日后再来寻事。
更兼那高衙内垂涎令爱日久,不得必不能干休,老教头何不三思,早早离了这是非之地,往别处去过活?”
张教头听不为来要钱,又是一愣,略显尴尬赔了礼道了谢又说:“太尉处要报复,也须得个名堂。老汉小心应付,终不叫他得逞便了。至于犬女,老汉只不叫她出入,高衙内便要见也不能够,更不必担心!”
他是个有担当的主儿,不怕这个!
见这老儿果然是轴,郑元只得说出实话,“不瞒老教头,洒家实已绑了高衙内并陆谦几个,此番去将另婿救下,那高衙内必是死了。
为防高俅那厮迁怒,特来告知底细,还请老教头连夜搬离东京,待一年后,可往梁山来寻林冲,到时一家团聚,共享天伦!”
张教头都惊得呆了!
半晌方道:“那高衙内如何杀得?”
高衙内是谁,那可是太尉高俅的爱子,虽非亲生,但本是叔伯弟兄,却与他做干儿子,因此十分爱惜,不比旁的。
林冲要真杀了那厮,如何得了?
即便这老儿是个再有担当之人,这般后果也万万承担不起。
郑元听后反驳,“令爱如今凄惨,皆拜那高衙内所赐,正当杀他泄愤,如何就杀不得。老教头不要多虑,尽早离去躲过便了。”
在他看来,这事上谁都能活,唯独高衙内必须嗝屁!
正叫做个置之死地而后生,一旦宰了那高衙内,只须放着高俅不死,等同于彻底绝了几人日后诏安之心,届时任他宋江再能游说,最起码,这几个弟兄首先便入不得庙堂!
事已至此,让老教头再能说甚!
“洒家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