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雨繁精神上非常痛苦。
邵晓星知道女儿刚开始交往的一个男孩子突然失踪了,细节她不知道,但是知道那是一个富家子。
她可不相信什么被绑架的故事,她倒是听过看过不少男男女女网恋奔现后玩消失的新闻和视频。
现在的刑侦技术那么强,手机定位、天眼,多狡猾的罪犯也得归案,怎么可能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了?
八成是想甩掉女儿玩的把戏吧?
那个程楠不是吗?用前女友甩掉女儿,转头谈了女儿的同事,真是狗血剧情,也亏女儿被人耍得团团转。
弟弟说他朋友的儿子现在市里的一家医院工作,见过雨繁的照片,对方表示想见一见。
自从丈夫生病后,邵晓星真觉得家里缺个懂医的。
她看了那男孩子的照片,斯斯文文地,很不错。
只是雨繁一听就炸毛了:“您怎么想的,夔岩现在生死未知,我怎么可能再去相亲!”
“他要是十年找不到呢?一辈子找不到呢?你怎么办?就这么等着吗?”邵晓星气得直打哆嗦。
这个问题雨繁从未考虑过,因为她始终坚信夔岩一定能回来!
“好女儿啊,咱们总不能大小事儿都依靠你舅舅吧?妈妈也很累,真想你快点嫁人,咱家多个男人来帮妈妈照顾爸爸啊!”邵晓星泪如雨下。
来见余琴和萍姨前,雨繁先去见了司马承。
司马承和耗子只要有时间,就按照王质交待的看视频,看得两个人现在都有点神经质,走在街上见到白色面包车就想开车跟踪。
但是,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们还真发现了一点不易被人发现的东西:绑架走夔岩的那辆白色面包车的左前车灯上有一道两公分长的裂纹!
这点裂纹极难发现,如果视频的角度光线变化了,根本就难以发现裂纹。
王质也立即将这个情况告诉了秦春亮。
现在警方最困扰的是不知道绑架夔岩的目的是什么,所以除了找车、找鞋子便无从下手。
那半枚指纹在指纹库里也没有比对成功。
“我这一辈子,就守着一个夔岩,他要是回不来了,我也不活了,没意思。”萍姨抱着小花,哭了。
余琴听着这话扎心:“那我呢?我难道不也是一场空,要是死,咱姐俩一起走,到那边儿也好有个伴儿!”
雨繁手托着下巴,眼泪“吧嗒吧嗒”地落下沙发上。
警方通过基站定位,在西圈国道附近的一片水域边找到了夔岩的手机。
幸亏凶手准头不好,只是将手机关机,而没能把手机准确扔进水里。
由此证实了警方判断,凶手离开工地后没有上高速,而是沿着老国道北行,但是西圈却是一个四通八达的分叉口。
向北是永登县、天柱县、鼓浪县和市;向西是民和县;向南是永靖县;而向西北则是兰州新区,到了新区再折返回兰州的可能性也很大。
于是,新一波通过视频找车的艰辛工作再度拉开了序幕。
自从来到武威,吴思佳就没有离开过。
春节王质来陪了她两天后就又匆匆回去了,因为春节是警察最忙碌的时候。
余琴和萍姨回舞州时想把魏年带回去,魏年死死抱着思佳的胳膊不丢。
分部要到年初六才开工,今天是初四,姐弟俩商量着去看看李婶儿。
余琴和萍姨来兰州的那几天,几乎天天带着魏年出去寻找夔岩的下落,她们总会比量着魏年的身高对路人说:这么高,比他魁梧一点
看着走在身边的魏年,吴思佳不由摸了摸他的脑袋:“怎么又忘戴帽子了?”
魏年摸摸头:“姐等我,我回去戴帽子。”
“你等着,我去给你取帽子,不许动啊,听到没?”这是公司门口,自己上楼取帽子最多也就三分钟,但是,吴思佳看着站在门口冲自己摆手的魏年,又改变了主意:“一块上去,门口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