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魏年回来了,亲戚朋友、邻居、老同事纷纷到医院来探望。
心里笃定认为夔岩不是魏年的魏汉俭生怕有人认出这个年轻人不是魏年,而立即戳破真相,让哥哥伤心。
奇怪的是,几乎所有人都说:“哎哟,和你们弟兄俩年轻时一模一样,嗯,比你们可帅气多了。”
弄得魏汉俭不由自主地自恋起来,时不时对着镜子审视自己的容貌,还翻找自己上大学时的照片问妻子:“你觉得现在的魏年和我长得像吗?”
魏汉俭年轻时确实很英俊,魏妻幸好是高中时就和他开始了早恋,不然他还真不好说会不会乖乖回武威就业呢。
魏妻瞄了瞄:“现在的年年可比你长得帅,倒是和咱儿子特别像。”
夸自己儿子帅,魏汉俭绝对不打别,谁眼里的孩子不是最优秀、最漂亮的呢?
“我怎么觉得我哥这次回来,变聪明了。”儿子魏津滨说。
魏津滨比魏年小一岁,他们曾经在同一所小学念书。
津滨年年是班级前三名,魏年绝对是班里的最后一名,除非哪个孩子交白卷儿,他能混个倒数第二。
津滨就担负起辅导哥哥功课的任务,一道二十以内的数学题,他要摆上花生或红枣等实物反复讲,魏年才能搞明白,但是第二天就又忘记了。
后来魏汉良夫妇也面对现实,没让魏年继续读初中,但是他们对津滨说:只要能让你哥认识咱这货架上商品的名字就行,只要他能算出一百以内的商品价格就行!
所以津滨只要有时间还会不厌其烦地教哥哥识字做加减乘除,教得那叫一个费劲,常常把他气得大哭,魏年还挠头:“我没欺负你呀,你哭啥嘞?”
魏年被拐的那年他正读高二,以前他很虚荣,不想让同学们知道自己有个“傻哥哥”,魏年丢后,他把魏年的照片发到每一个认识的同学手机上,让他们发动家人和朋友帮忙寻找哥哥。
魏年这次住院,他一共去医院看过哥哥两次,不由又犯了当“老师”的瘾。
第一次他教哥哥用自己的手机发照片,哥哥分分钟学会;一次教哥哥写“魏丰年”三个字,那字写出来比自己这个“老师”写得还漂亮。
“我们大学里有个学长说他五六的时候还不会说话,家人都以为他是哑巴,结果,人家现在是我们大学的学霸。估计我哥也是属于那种智力开发晚的类型。”津滨今年才读大一,就一学期,回威武就感觉以前认为可漂亮的邻居小妹,现在看着就有点土气了。
“你小时候和你哥一起玩儿的多,你哥身上有啥记号没?比如哪儿有个痣,哪儿有块疤?”魏汉俭启发儿子。
津滨想了想,摇摇头。
魏汉俭的妻子说:“我听嫂子说过,魏年的左手手指喜欢来回地搓,就跟她姥姥搓棉线一样。”
下次去夔岩病房,就发现听人说话时他的左手拇指和食指在一直揉搓。
半个月后,夔岩出院了。
魏汉良的烟酒店位于医院和家之间,看到烟酒店门开着,知道是小金父母又在帮自己看店,就停车带着夔岩去和他们打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