夔岩本想微笑,伤口痛得他闭上眼睛,不敢再有面部表情。
盯着夔岩,魏汉俭却微微皱起了眉头。
尽管这张脸还肿胀着,他却看得出骨相和记忆里的魏年差别很大,而且,他似乎也不是二十岁的人,应该是二十七八岁人的面相。
他疑惑地看看哥哥,哥哥喜笑颜开的样子让他选择了沉默。
五天后,夔岩面部已基本消肿。
他头颅外伤的后遗症也显现出来了。
首先是他的双手抓握无力,不能做灵巧的动作;其次他频繁出现癫痫症状;最严重的就是记忆减退。
除了河堤被捡后的记忆,之前的所有事情他都无法想起。
但是,魏汉俭发现,他的学习能力和记忆力比魏年强了百倍,只要教过他的东西他一次就能记住;只要向他介绍过的人,他也绝不会忘记。
所以,魏汉俭基本可以确定,他不是魏年,受伤前,他的智商应该很高。
不过,既然哥哥选择了相信,他也决定暂时不说破,观察观察再说。
但是这个观点,他单独和思家聊过,思家也觉得这个人不是弟弟魏年,但是她在市的各个平台上搜寻过,没有关于此人的寻人启示,更没有警方与此相关的失踪警情。
“难得见我爸这么高兴,咱再等等,要是有人找他咱主动和他家人联系呗。”思家说。
魏汉俭考虑问题自然比侄女复杂些:“他明显是被人暗算了,谁会暗算他呢?他又是啥人呢?不会是逃犯啥的吧?”
“不会吧?他就是坏人,现在他啥也不记得了,还能危害谁呢?”思家也被叔叔的担忧弄得有点紧张。
看看哥哥的笑脸,魏汉俭叹气了:“那就走着说着,我多打听点,有他情况我告诉你,你也多操心,他这类病人有不少会随着时间拉长,会慢慢恢复记忆的。”
嘴里说着等等再说,魏汉俭还是用手机偷拍了一张夔岩的正面照,通过分局的朋友追逃在网上搜索了一下,没有比对成功。
魏汉俭不知道,因为夔岩失踪后他家人始终没接到勒索电话,警方也未发现他的尸体,所以没有公开此事。
但是兰州警方却做了大量细致的排查工作。
首先,他们和富华兰州分部所有员工逐一进行谈话,通过运动鞋寻找犯罪嫌疑人的蛛丝马迹。
其次,对全市含县乡的9辆同款白色面包车进行排查;
确定打伤夔岩的是一个直径约8公分的方形充电宝后,警方又从酒店门口直至北郊在建工地,沿途对所有垃圾桶和僻静处搜寻,希望找到嫌疑人丢弃的充电宝。
最后还是工地的一位工人在草地里找到了充电宝,经过十几天的风霜雨雪,我们的法证人员还是从usb插口里那残存的一点血迹,与夔岩的dna比对成功。
同时,还从充电宝上找到了除去捡到充电宝的工人指印之外的,半枚右手中指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