夔岩很少直接给彭鹏安排工作,基本上彭鹏归赵健越管理。
“呵呵,但看名字,外人肯定以为你和赵副总都是男的呢!”姐妹们这样说笑着。
赵健越名字硬朗,人其实小巧玲珑,五官很精致,业务素质高,做人有格局,彭鹏挺愿意跟着她工作的。
彭鹏觉得赵副总是隔在自己与夔岩之间的一道屏风,有她在,自己轻松得太多了。
跟随赵总工作的时间越长,她越笃定大老一说的“有这么刚硬名字的女人都很聪明”是有所特指的。
而彭鹏避无可避的便是每天下午下班前必须与夔岩面对面汇报起其次日的工作安排,他若没有意见再把电子版发给他。
每次彭鹏读完,他若没有意见便说:“谢谢。”
若有异议也会直接说修改哪里,说完便离开办公室回家了。
谢天谢地,夔岩不喜欢加班!
不知不觉,她在这个岗位上已经快一年了。
如果你现在问彭鹏夔岩是什么性格?
她一定会说:话少、人应该不坏、记忆力好、工作能力强。
基本上,这一年她对夔岩的了解,并不来之前比道听途说的多。
因为没有和夔岩吃过饭,她不知道他的口味。
但是他对饮品没有特殊要求。
你给他冲咖啡、泡茶,他都是一声谢谢,从不挑剔。
夔岩每天说得最多的就是“谢谢”,这两个字除了字面本身的意思,拒绝别人的作用更是被他发挥到了极致。
“明白,你可以离开了”
“我不需要!”
“我不参加!”
这个大年夜,李雨繁将终身难忘。
年三十在医院值班的是李远帆单位的同志,妈妈当然不忍心让人家在医院过大年夜,她坚持当晚要自己值班。
以前的年三十,一家三口都会去爷爷家,晚上直接住在那里,过完初一再回家。
初二回姥姥家
爷爷、奶奶七点多也到医院了,陪着儿媳妇、孙女坐了一会儿,姑姑来接老人回家时送了母女俩最爱吃的蟹黄饺子。
已经二十天了,因为疫情的原因,家属不能进入重症监护室。
尽管医生一再说你们不必守在这里,可以在家里等,有事儿医院会给你们打电话。
随着时间的流逝,所有人心里都在做着最坏的打算,因此排到班的,晚上都会在医院度过。
母女俩吃完饺子就躺在病床上,因为心情太沉重,都不想说话。
电视机里的春晚进入了高潮,里面的欢声笑语越畅快,她们的情绪就越低迷,终于,邵晓星开始低声啜泣了。
其实,春晚的第一个唱跳节目开始时,雨繁就已经开始默默流泪了,为了不让妈妈伤心,她佯装困倦。
“妈,我爸一定会苏醒的,他绝对不会不管咱们的。”雨繁搂着妈妈,眼泪雨点儿般滑落。
“我真后悔啊,去年你爸就总说头疼,我让他体检时做个脑部检查,他说问了医生,医生需要做什么经颅多普勒,他嫌麻烦,我真该陪着他去做一个检查”妈妈念叨着,哭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