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若不是他疯了,他也不愿与她生孩子。
即便同桌用饭,也不说话。
傅辞翊提步过去,接过托盘。
转念想到他确实不跟旁的女子有过亲密接触,而自己确实瞧见了他没穿衣裳的后背模样,遂安慰地拍拍他的手背。
他只知道自己的手掌火辣辣发烫,整条胳膊僵硬不已。
“我来吧。”
好半晌后,他终于道:“颜芙凝,我会对你负责的。”
“哪两条路?”颜芙凝眨眨眼。
“好你个颜芙凝,我死了,你愿意。我没死,你就不愿意了。”男子冷笑出声,“那我岂不是被你白看了去?”
这时,有衙役在院门口大喊:“少夫人,有大夫请您过去一趟。”
傅辞翊淡声:“无妨。”
男子笔直躺着,压根不往她那侧挪半分距离。
两日后,澎州灾情完全控制住,水渠通畅,堤坝牢固。
望着倾盆而下的大雨,颜芙凝不知此般救灾何时是个头。
眼前的他确实挺委屈的,虽说莫名有些茶里茶气,但确实是自己瞧了不该瞧的在先,遂也不挣扎自己的手,任由他拽着。
在州府,傅辞翊对衙役与民众简要说了近日的成就后,大声宣布:“论功行赏。”
听得傅辞翊心头发紧:“是我的不是。”
好半晌,才道:“你是男子。”
“不要你负责,咱们两清了。”
“不管你说同意还是愿意,在我听来是一个意思。”
说的都是水患情况好转,傅大人救灾策略高明。
当晚,夫妻俩躺在床上,颜芙凝终于问出口:“如今救灾情况如何?”
她又不傻。
毕竟古代完全没有现代的技术与器具,要救灾完全靠的是人力。
“我是关心灾情,如今疫症病人陆续康复,就等灾情能否控制了。”
话虽如此说了,但她也不知自己哪里来的怒气,教她整个人在床上辗转动了动。
说罢,背对他转身躺了。
说罢,将自个的碗也放到托盘上。
邬如波原本还担心州府要出不少银钱去论功行赏,没想到傅辞翊与他亲自带领民众救灾,感动了不少乡绅富户,他们捐钱捐物。
不对,是整个人都僵住了。
分明是冷峻的模样,此刻面上尽是可怜巴巴的意味。
怎么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整得她倒像个负心人一般?
傅辞翊趁机反手攥住她的手,紧紧抓着:“我的清白在你手上,既如此,有两条路可走。”
颜芙凝气笑了,一把抓过他的手,按放在自个的胸脯上,旋即推开。
只不过母亲想抱孙,今后他若与她和离,他断不会再娶旁的女子。既如此,在子嗣问题上,还不如先与她生一个。
他们本就是夫妻,生孩子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哪里想到,他道:“你给我生个孩子,亦或者咱们的婚期延长两年。”
“终于关心我了?”
听得颜芙凝惊愕当场。
房中气氛莫名怪异,颜芙凝抿了抿唇,有心想要打破局面,小声问:“你被冲走时,想到什么?”
颜芙凝舀起一勺,嘀咕:“回答要那么久。”
怎么在她口中,成了他想套她的套路?
这不就是出尔反尔么?
颜芙凝喉间一哽,解释:“那个时候我以为你回不来了,我才那样说的。”
如此一来,可谓皆大欢喜。
邬如波带领衙役与民众夹道欢送,一直从州府大门口送往城门口。
人们高喊:“傅大人要再来澎州啊!”
场面委实热闹。(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