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冷,多用些热水。”
傅辞翊走得头也不回,压根不好再瞧此刻的她。
今日瞧见两回。
那形状深深印在了他的脑中。
惹得他口干舌燥,手掌心痒得利害。
唯有走得快,仿若能将某种念头抛之脑后。
一刻钟后,夫妻俩皆洗好。
澎州城的暴雨接连下了两日。
傅辞翊贴近她,从她身后将人拥住。
衙役退下。
颜芙凝瞪了傅辞翊一眼,端着托盘出门。
傅辞翊伸手将她推远:“莫毁我清白。”
端起碗,咕咚咕咚将姜汤喝了个精光,碗重重放在桌面上。
“咱们是夫妻,瞧一瞧没什么的,你想开点。”
乡绅富户的田地本就多,如今水灾治理妥当,乡绅富户受益匪浅。
这点改不了。
两人面对面坐下,开始喝。
他反问:“男子又如何?”
救灾变得困难重重。
眼前的男子怎么有股茶味?
“我哪里出尔反尔?”
傅辞翊伸手缓缓按了按额角。
有衙役过来,敲了敲院门:“傅大人,少夫人,姜汤好了,是端进来,还是去厅堂吃?”
这一日,出乎颜芙凝意料的是,民众回府衙时皆是面露笑意,细细一听,听到不少说辞。
次日,傅辞翊一行准备离开澎州。
整出来的声音无不显示着此刻的她有些烦躁。
他并未立刻回答,慢条斯理地将剩下半碗也喝了,这才开口:“没想什么。”
过了一段时日。
“好了,两清!”
瞧得颜博简很是高兴。
颜芙凝炸毛,忙不迭地抽回手。
颜芙凝拧眉:“你别说死不死的话。”
嗓音娇软委屈。
傅辞翊端着托盘进屋,一碗姜汤给颜芙凝,一碗给自己。
男子哼声,模样极其委屈:“我的清白就不是清白了吗?”
傅辞翊的脑袋是懵的。
自个的自尊心确实较常人严重些。
傅辞翊将碗勺搁回托盘上,嗓音清冽:“你出尔反尔。”
薄唇亲上她的耳廓,嗓音呢喃:“我愿意负责。”
民众高兴鼓掌,大声叫好。
衙役又道:“邬大人与民众此刻才回,晚饭要等他们洗好后才能吃了,还请傅大人与少夫人再等等。”
是以,此后,夫妻俩彼此不语。
“傅辞翊,我告诉你,不就一个屁股的事嘛,你啥时候想看就说。”她霍然站起身,“别拿生孩子,延长婚期来套我。”
闻言,颜芙凝侧身躺了,凑近他一分:“真的吗?那我们回锦州接娘,如何?”
男子道:“再过两日,便可收尾。”
此刻竟然百般不愿了。
颜芙凝挣扎,却挣不脱他铁钳一般的手臂:“好几日了,你不与我说话,此刻还是我主动说的。”
颜芙凝黛眉蹙得更紧了。
如今正好用这些钱财来论功行赏。
只片刻工夫,傅辞翊便喝去了半碗姜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