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恒摸了摸后脑勺,老实道:“走着来的。”
颜芙凝也问:“李大哥,早饭可用了?”
李信恒笑得腼腆:“吃过了,姑娘。”
“李大娘一人在家,会寂寞。我在想,你可以每旬回去两日,如何?”颜芙凝建议。
“那极好,多谢姑娘。不过我娘她不寂寞,她说自家的田与婉娘婶子的田,她都要看管着。”
三人在门口说了片刻话,冯伙计便过来。
“小掌柜,客房的好些住客,昨日游览过青山镇,今日还想游览,但要求线路与昨日不同。你说,这怎么办?掌柜没法子,只好命我来请小掌柜。”
颜芙凝道:“别急,我去酒楼,再想条线路便是。”
说罢,喊了彩玉,随冯伙计去了酒楼。
一到酒楼便开始忙碌。
游览线路,酒楼菜式等各种事宜忙下来。
饭点又是酒楼最忙的时候,颜芙凝只好唤彩玉回家说了一声,说午饭在酒楼用了。
这一日,她一直忙到傍晚才回新家。
带着酒楼的肉食,她先去了灶房。
灶房内,傅南窈、傅北墨与孟力在忙碌。
“南窈,你哥呢?”颜芙凝问。
傅南窈正掌勺,想了想,道:“方才还在院中,说要在主房的小院子里摆上石桌石凳来着。”
洗菜的孟力道:“公子说完这话,在庭院内练拳。”
“你俩说得都不对,我哥看书去了。”傅北墨自灶膛后探出头来。
“彩玉帮忙做饭菜。”
颜芙凝吩咐一句,便去书房寻傅辞翊。
主房颇大。
她跨进书房门便问:“昨夜净房内的温水是你帮我准备的么?”
“怎么,水温不适合?”
男子看着书,头也未抬。
“水温正好的呢。”颜芙凝缓步进去,“谢谢你。”
“不客气。”
男子仍旧未看她。
不知为何,两人此刻的相处状态客气又疏离。
颜芙凝环视一周,忽然没话讲了,就悄悄挪了步子出去。
傅辞翊瞥一眼她的身影,眸光竟落在了她的耳垂上,嗓子眼莫名发痒,忙将书翻一页。——
是夜。
傅辞翊在书房看书至深夜。
深夜就寝前,回房取了衣裳,去净房洗漱。
洗完出来,眼前所见令他疑惑。
只见颜芙凝已经坐在床上,而床中央竟没有悬挂床单。
“今夜不悬床单了?”
他走到自己那侧床沿,正要坐下,被她喊住。
“今晚开始,你住书房吧。”
她下床,抱起他的枕头被子,一把塞到他怀里。
傅辞翊惊愕:“为何?”
“咱们睡一起,确实不合适。”她扯了扯唇角,“在老宅,那是房间不够,如今房间多的是,可以不睡一起。”
傅辞翊一时间无言以对,好半晌才道:“你不怕娘与北墨起疑?”
颜芙凝笑得俏皮:“如今宅子可不是村里的小院子,咱们住的房间不光有外屋,有小院子,再往外才是庭院。咱们里头如何睡,有何动静,主房外头都不知道。再说了,你不说我们没睡一起,他们都不会起疑。”
傅辞翊坐至床沿,没有去书房睡的打算。
颜芙凝便去推他:“书房的床,我早给你备好了呢。”
傅辞翊恍然,她早算计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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