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的爸爸总是抱怨她不多吃饭,爸爸总是对这些关注的很细致,妹妹少吃一点他都会问是不是今天菜不合胃口。
刚到的那天晚上,即使面对一桌子自己喜欢的菜,妹妹也没有吃多少。
陈默看着并没有说什么,倒是陈默爸爸一脸着急,陈默示意他别说话。
晚上陈默和妹妹一起睡,陈默从小就一个人睡了,并没有养成和别人一起睡觉的习惯,和别人睡反而睡不好,除了妹妹。
她是自己身体意识主动接受并且愿意容纳的存在。
陈默看着她吃药,余光看了一眼药盒,地西泮,镇静安眠,果然妹妹吃了没多久就睡着了。
后面的两天妹妹的情绪都很正常,正当陈默松了口气的时候,她的情绪突然崩了。
她将自己锁在房间,陈默隔着门听着里面的哭声,着急的不停的扭门把手。
“你把门开开,谢俞欣,开门,听到没有,你在不开门我撬锁了。”
陈默一边扭门把手一边拍门。
“谢俞欣,开门,让我进去,你别哭,你有什么难过的你跟姐姐说,你快开门,你别让他们担心。”
陈默的房间在三楼,她有点害怕。
“俞欣,你不能这样对姐姐的,你之前从不会把我关在门外的,你现在连我也排斥了吗?”
房间里依旧没什么动作,陈默只听见哭声。
“俞欣,把门开开,一会儿他们该担心了,你过来这边是为了让他们担心的吗?”
咔,门打开了。
南方十月份的天气已经不暖和了,陈默看见她光着脚就那么在地上站着。
眼泪弄的满脸都是,身上连外套都没有穿。
“你要干嘛啊,上床去,一会儿感冒了。”
陈默从未接触过真正因为情感生病的人,身边或多或少会有一些悲秋怀古的人。
但他们都是情感懈怠,所以不太乐观,至少他们可以自己调控,而面对这种不可控的情感,陈默也无从下手。
妹妹就那么站着,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掉,浑身都在抖,陈默走出去,牵起她的手。
“来,跟我走,去床上,这里太冷了。”
陈默将她带上床,安抚好她的情绪,喂她吃药,看着她睡着了才离开。
一下楼默妈就看过来了
“怎么样?好了吗?”
陈默点点头“好了,已经睡着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妹妹也没有表达出任何的不同,睡觉的时候也是,吃了药就安安分分的睡觉。
这几天里妹妹并没开口说很多话,陈默其实很想和她聊聊,但是又怕她不愿意。
这天陈默如往常一样关灯躺下,听到了旁边的人传来了声音。
“姐,我要回去了。”
“为什么,假期不够了吗?想多待会儿吗?我给你请假。”
“不是,我的药没有了,我带少了,我怕我发病,不想让你们担心。”
“好,那就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