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洗澡间充满了氤氲的气息,淋浴水热起来了。林溪枫出来喊她,已经将自己脱得一丝不挂,催她道:“快点呀,别不好意思哟!”然后又走进了洗澡间中。
陆竹喧望着林溪枫强健的体魄,对生活中最渴盼时刻的突然到来几乎不敢相信。
这时,想起那位老道给她卜卦时所说的“归妹卦”,“少女从长男”的声音念念在耳,才几天时间,这一切就真的来了。她突然有一种宿命感,感觉仿佛是一种神奇的力量让她很快从人生的低谷冲向美丽的巅峰。
是呀,只要珍惜生活,生活的美好终究会向你招手的!
当陆竹喧走进洗澡间时,林溪枫的眼睛亮起来,心跳也加快起来。
这样美丽的仙子般洁白的胴体他还真是第一次见到,今天才第一次这样毫无顾忌地零距离接触自己心爱的女人,终于到了释放的时候。
在一般人看来,这样美丽的胴体深处或许藏着妖魔般的艾滋病毒,在黑暗深处露出狰狞的牙齿,仿佛要吓跑那胆怯的追求者。
但林溪枫相信科学,相信爱情,相信命运的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所以他对那种潜在的病毒不屑一顾,用他高尚的人格魅力温暖着这个胴体中深藏着的脆弱的心灵,给她力量,使她能够克服心理障碍,将爱释放出来。
他和陆竹喧面对面站在一起,深情地向对方凝视,轻轻地表达着爱的情感,任凭淋浴哗哗地流在他们的身上,洗澡间中水汽弥漫一片。直到陆竹喧感到几乎窒息,两人才慢慢停了下来。
洗罢,林溪枫将陆竹喧抱到外面的床上,轻轻放好,从床头柜上找了一个安全套,心头念道:“别了,我的童子身,新的人生开始了。”
省略二百字。
“今天东风提前来了,真好,死了也值了。”事后,陆竹喧躺在床上,心满意足地说。
“什么东风?年还没到啊!”林溪枫一怔。
“云帆扬起弄潮头,好雄阔啊!”陆竹喧掩嘴而笑。
“好啊,你竟然联想到我的诗作!我就再敲一次劲鼓给你看看。”林溪枫作势又要扑过去。
“别别,先歇一会儿,说说话儿。”陆竹喧赶紧求饶。
“好吧,你这个滕六今天不在莲花上坐着,而是化作了一朵怒放的寒梅,不也是风光无限吗?”
“别揶揄我了,我的诗没有你的诗写的好。”
两人嬉笑了一会儿,林溪枫道:“等明天我们一块去华山吧!买点贵重的礼物,去拜望慧心长老和你的师姊们,表示感谢。同时把你那个尘宁师姊的手机还给她,把你的行李拿回来。”
“好吧!”
“不过,我有点怕你那位师姊哟,她看我的眼神有点凶。”林溪枫笑嘻嘻地说。
“没事,尘宁师姊面冷心软,你届时好好表现就行。”陆竹喧也笑了。
王尚涛从观澜禅寺辞别林溪枫下山,当天就到陈宫嗣房舍去了,因为他答应林溪枫,要将彭典被抓的消息告诉她。
当王尚涛走到房舍前时,李璐正在里屋床上躺着,高烧不退,刚吃过退烧药,头上贴着退烧贴,懵懵懂懂的。陈宫嗣看他来了,连忙请他进屋来坐。
王尚涛小心翼翼地来到李璐床前,轻声呼唤:“李璐,李璐!”
王尚涛看到,李璐躺在被窝中,发烧烧得满脸绯红,秀发略显散乱地垂在枕上,只穿着淡黄色绒线毛衣,雪白的脖项露在外面。虽系病中,仍然风韵迷人,令王尚涛一阵眩晕,内心深处真恨不得是自己而不是陈宫嗣在照顾李璐。
听到有人呼唤,李璐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她抬眼看了看王尚涛,没有认出来,于是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再定睛一看时,突然眼中流露出极度惊恐的神色,用手点指王尚涛,一脸求助地望向陈宫嗣,连声道:“他、他……,陈老师,快救救我!”
陈宫嗣见了李璐恐惧的样子,怀疑地望向王尚涛。他听李璐说过要强暴她的男子的特征,又矮又瘦,紫色脸膛,这些特征王尚涛都符合。歹徒最为明显的特征是手上有抓痕,于是陈宫嗣下意识地朝王尚涛手上看去,果然,他的手上抓痕赫然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