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枫一看韩云鹤要上来帮助自己,心中感动,却也意识到了保护韩云鹤的重要性,这时他只得又出面道:“那好吧,我再和这位武兄比下去,实在吃不下去,再请韩主席出马。”
第三碗肉吃完,林溪枫觉得肚子里涨的难受,油腻腻的,随时都想吐出来,实在坚持不下去,只好退后,让韩云鹤出马,庄梁栋等人看得直摇头。这时武瑾言已经是强弩之末,两人各吃了小半碗,他就吃不下去了,也退了出来。
那个中年人哪里是韩云鹤的对手,又拿了一碗肉过来,碗底还没有扫光,他就投箸认输了。
韩云鹤哈哈大笑,威风凛凛地说:“比试嘛,就要发扬亮剑精神,宁肯战死沙场,也不能认输的。你们是学狗叫还是学狗爬呢?”他率性狂放、平易近人,人格魅力立刻引起大家的好感和亲近之情。
“如果学狗叫的话,以后见了韩主席、林秘书长的面,随时都要叫的,还是学狗爬吧,干脆利索!”有人嚷嚷。
“碰到韩主席这样的好领导,和大家打成一片,没有一点架子,不论学狗叫,还是学狗爬,都是应该的。”
在众人的起哄声中,以两人满面滑稽地学习了三声狗叫,灰头灰脸地跑向厕所,引得满堂大笑才算作罢。
林溪枫也早已跑到了厕所中,一顿狂吐才算心中好受了一些。
晚宴在一派祥和欢快的气氛中结束,众人或者留在宾馆过夜,继续畅叙友谊,或者结伴开车回去。
林溪枫和庄梁栋、张仲成等众人道别,开着新买的轿车冒雪送单小玉回家,单小玉上他的车时,远处的白云山人在窗户内看到,露出了杀人般的眼神。今晚上他设置了两三套方案,想报复林溪枫,让林溪枫出丑,结果竟然全部落空,不是林溪枫从容应对,就是老头子们偏袒林溪枫,让他的计策无法实施,这确实把他给气得不轻。
这个武瑾言是他从省散打专业队中专门请出来的高手,当他得到林溪枫要上台表演武术的时候,就着手把人给请来了,准备在台上正大光明地暴揍一顿林溪枫,谁知道却被庄会长轻易地给破解了。
白云山人气恼地想:“以后等我当上了会长,再找你好看。”
转眼间年关来到,天气干冷干冷的。
林溪枫放假开车回到老家王家庄过年,父母亲人在一起,一家人其乐融融。本来给胡国昌打电话,要将他爷孙俩接过来一快过年的,谁知人家坚决不肯,只好作罢。大年初二,他便买了礼物到干爸胡国昌家拜年,去舅舅家拜年的差事就交给哥哥了。
到了胡国昌家,一下车,老远就听到院里传来小莲哭声,他忙快步走过去,发现胡国昌满头蓬乱、胡子拉碴的,正躺在院子里一张小凳子旁边,脸红如紫,嘴角流涎,望见了他,眼睛里流着泪水,嘴里“啊啊”着已经说不出话。小莲穿着在北龙时给她买的棉袄,流着鼻涕,耳朵和双手都已冻得皴裂,破口处朝外流着脓水,那样子立刻让林溪枫想起自己小时候受冻的情形。
小莲正被吓得哇哇地哭叫,突然见到林溪枫过来,立刻像见到救星一样,抹着眼泪跑了过来:“叔叔、叔叔,爷爷栽倒起不来了。”
“怎么回事?”林溪枫一边问,一边蹲下身子查看胡国昌的情况,初步判断是脑中风,忙从兜中取出银针给胡国昌诊治,消了毒之后将针扎在他的手指头指肉处,立刻有鲜血从指头处流了出来,连续在几个指头上扎了五六针,却不见任何好转。
小莲偎在林溪枫身边,看着他给爷爷治疗,问道:“爷爷啥时候起来啊?”
林溪枫想起三个月前第一次到胡国昌家看望,并且给他用袁天罡称骨法算过命的事,称骨算命这种简单的命理都说明胡国昌命运不好,当时自己不相信,要和命运相抗争,希望自己能够给胡国昌带来好日子。哪知才短短的数月时间,胡国昌却因为中风倒地不起,病情如此严重,老天对穷人当真太残酷了。
“没事,爷爷很快就会好起来的。”林溪枫安慰着小莲,“小莲,爷爷怎么突然就倒在地上了呢?”
“爷爷刚才还好好的,和豆豆爸爸在一块说话呢!”
“是吗?爷爷平时吃药不吃?”
“不吃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