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道:“你小子可以啊,竟然能够自行脱身,我还要下来救你呢!”
林溪枫往后扭扭脸道:“瞅见没有,这个贼道人被我给抓进麻袋中去了。”
居然抢步上前,抓住麻袋中肉乎乎的一团,夺了过来,一把摔在地上,朝着里面踢了两脚,听到里面传来哼哼声,气咻咻地问道:“贼道胡紫安,在麻袋中的滋味好受吗?”
胡紫安知道难逃被公安局抓起来的下场,沉默着不说话。
居然又要再踢,被林溪枫拦住,怕将他踢坏了。
居然气道:“这厮鸟将我们折磨成这样,你还护着他。”
林溪枫道:“他已经为我们所擒,不再有伤害我们的能力,你再伤了他,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什么鸟破法律,是保护好人呢,还是保护坏人呢?”
“好人坏人都要保护,依法办事。你现在打他属于报复行为,也是有恶念存在的。”
“得得得,听你的。”居然无奈地说,他走近林溪枫,仔细看他的脸部,林溪枫也仔细去瞧居然,两人彼此仔细一看,发觉都已破相,鼻青脸肿,头破血流,身上手上也是伤痕累累,好在都是皮外伤,并不影响身体。
林溪枫发现居然有些颤抖,就将身上穿的胡紫安的衣服脱下来,给他穿,自己披上麻袋取暖。
重新背上胡紫安寻路而行,林溪枫让居然注意刚才被挂住的地方,将那根扁担找着。走了好一会,才找到那根扁担,由于不好背,两人干脆用这根扁担抬着胡紫安走。
走了一会儿,偏巧遇到了几个夜上南天门的游客,在几个游客的惊叹声中,他们借来电话,向老君观属地公安局打了报警电话,然后直接向着老君观赶去。
来到老君观道观门口,居然怒从心头起,抬起脚就要一脚踹门,林溪枫忙上前阻止,低声道:“我先进观内探查一番,看这个贼道是否还有同谋。你押住他,在门外等候。”
说完,林溪枫走向红色的院墙,先朝后倒退了十余步,猛地全力前冲,借着惯性,双脚在红墙上连续点过,身体借势上扬,使了一招提纵术,双手已经悄无声息地扒住了墙沿,一用力,整个身体从墙上翻了过去,犹如一只猿猴一样轻捷。
道观里静悄悄的,在暗夜中显得特别安静,林溪枫巡视了一圈,发现各个房间均无灯光,也无人声,才放心地从院子中重新翻墙而出,本来想打开大门,将居然和胡紫安给放进来的,一想还是不妥,万一人家栽赃,说是他们二人陷害正在睡觉的胡紫安,那可就有口难辩了。
见林溪枫出来,居然和他对了一下眼神,开始狠狠地用脚踹门,大声喊道:“观里还有好人没有?”
道观中有值守之人,在门侧的小门房正走在熟睡,被吵醒了,揉着惺忪双眼,赶紧坐了起来,对着外面喊道:“谁啊,干什么的?”
“老爷是打劫的,有活着的,快出来受死!”
里面的人吓了一跳,穿上衣服,连忙走到院子里,敲起了大钟,钟声一响,兼之前院喧闹之声甚浓,道观的道士们纷纷从寮房中起来。
那值日的道士顺手操起一根铁棍,打开殿门的大灯,将观内外照得一片雪亮,他见已经有两三个经常练武的道士拿着家伙赶来,便将大门吱呀一声打开,大吼道:“何方妖人,敢来清静之地骚扰?”
居然哈哈一笑,指着被他扔在地上的麻袋说:“终于有人出来了,老爷我给你们送东西来了,看这是什么东西,快让你们的监院出来。”
值日道人用棍点指着居然怒问:“什么东西?快些自行打开!今天你打扰我们道观清修,必不能和你干休。”
后面赶出的几个道人也都气势汹汹,跑到值日道人身边,望着林溪枫二人,气愤地问道:“深更半夜的,你们强闯道观,要干什么?”
居然哈哈笑着,俯下身去,将麻袋的绳索解开,将袋口朝外一拉,里面露出了胡紫安光秃秃的大脑袋,手脚俱被缚住,躺在麻袋中,神情颓废。
“胡紫安堂主?”几个道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都愣住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这时,道观的监院周紫全道长已经赶到,一袭紫色道袍,头挽发髻,长须在胸,颇有几分世外高人的样子。他后面还跟着一个年轻的白面居士,一张脸生的五官端正,鼻子挺拔,眼睛中带着些风流的痕迹,全身穿一身名贵服装,背负着手,神色有些傲然。
林溪枫走上前,简短地将经过叙说了一遍。
周紫全道长听了,望着胡紫安一副狼狈落寞的样子,明白了一切,长叹一声道:“无量天尊!本观洞察不力,出现这种情况,让两位先生受惊了,看两位脸上的伤痕,小道胡紫安向两位道歉了。”说着深施了一礼,林溪枫二人忙还了一礼。
周紫全又回头道:“来人呐,先取两身道服过来,给两位先生穿上,避免冻着。”有道人应声,转身取衣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