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想着,肚子里一阵叽里咕噜地叫唤,他们在告诉自己的主人,早就饿了,该吃东西了。身子发冷,肚子发饿,手脚不能动弹,口里塞满了东西,这种滋味极不好受。
林溪枫想,也不知道居然大哥现在在哪里,情况怎样?这个胡紫安是个恶道,难道整个老君观的道士都为虎作伥不成?这样一座偌大的道观,所有道士都像胡紫安道人那样,也不可能啊!
如果不然的话,这胡紫安道士也不会不将他们向道观的其他道士尤其是伙房的道士做介绍了。既然这样,那这次将他们毒倒的行为一定是这胡紫安道人个人干的。现在既然自己处在地下室,如果被人发现就有获救的机会!
可惜,手脚被缚,嘴不能言,想弄出一些动静也无法做到啊!
也幸亏林溪枫打熬身体多年,一直没有停止练功,虽然山中的地下室十分寒凉,还不至于被冻坏。他使劲挣了挣捆住身体的绳子,发觉绳子十分结实,根本无法挣脱。无奈,他只好将养声息,闭目养神,等待时机。
等到半夜时分,外面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有人轻声轻脚地摸到了地下室门口,用钥匙将门轻轻地给拧开了,随手又将门给带住。来人打开了手电筒,一束光波直直地射在林溪枫的脸上。
虽然被灯光照射得看不清来人面目,从来人的动作来看,林溪枫不用猜也知道,这是胡紫安恶道过来了。
果然,随着光波的移开,林溪枫看到了一张狰狞的脸,来人穿着便服,脱掉了道帽,头上露出中间一大片光秃秃发亮的脑门,眼中凶光四射,再衬着他那一张大长脸,特别让人惊恐。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胡紫安。
只见胡紫安一手拿着手电筒,一手拿着一个大麻袋一样的东西,来到林溪枫面前,将大麻袋一扔,用手拍了拍林溪枫的脸蛋,阴恻恻地一笑:“冷吗?”
林溪枫愤怒地甩过脸去,胡紫安又用手将林溪枫的头给摁了回来,又是一声干笑:“饿吗?”
林溪枫不再躲避,嘴不能言,就用眼睛狠狠地盯视着胡紫安。
“怎么,不服?知道为什么把你绑起来吗?你和这个居然坏了我的好事,还自己找上门来,岂不是自投罗网?”
林溪枫做出茫然的样子,不解地望着胡紫安。
“胡铁力你知道吗?”
这样一问,林溪全明白了,这个贼道人,果然和李宝犯罪集团有关。天下很大,有时候又很小,小得像个地球村似的,不是冤家不碰头,古人之言,诚不我欺也!但为何自己喜欢的人,那个长发女郎,却一面之后就杳如黄鹤,不见踪迹了呢?
“他是我的亲弟弟,我是他的亲哥哥,我俗名叫胡铁牛。明白我为什么收拾你们了吧?”
林溪枫讶然,如果多和毛静元沟通几句,知道此人的俗名,或者就能够联想到胡铁力,提高警惕了。看来行走江湖,经验还是太浅了。把人家亲兄弟送进了牢房,两人毫不知情,还主动前来投靠,落到人家的手中,人家还能不趁机报复?
胡紫安恨恨地道:“我兄弟和李总都已经说好了,到明年就为我们道观送上一尊纯金的老祖雕像,届时那将是我们道观的盛事,我在道观的地位就会大大提高,甚至可以加入sd省和ta市道协领导层,不再用看师弟周紫全的脸色。”
说到这儿,他的眼神中有着缕缕的向往之色,仿佛美梦才被打破似的,突然对着林溪枫露出凶神恶煞之状,恶狠狠地道:“你说,你们坏了我的好事,我能饶了你们吗?”
林溪枫释然,鄙夷地望着他。
“本来要把你们两个都一刀杀死在这里的,可惜这里是老祖殿堂所在之地,不能让你们的鲜血给亵渎了,那就给你们留个全尸,到山野上去喂狼吧!”
胡紫安一边说,一边伸手解开了林溪枫被绑在柱子上的那根绳子,然后伸手一推,将林溪枫噗通一声推倒在地上。他拿起刚才解开的绳子,重新连腰带腿把林溪枫缚得蜷缩在一堆,一抖搂麻袋,将林溪枫当头套住,用手拽住袋口,伸脚将他给踹进了麻袋中,又拿出一根绳子,将麻袋口牢牢缚住,一把背在背上,开开暗室的门,轻轻走了出去。
林溪枫在麻袋中捆着,仍然见不到丝毫的外部环境,只感到胡紫安将他给放了下来,好像胡紫安用什么东西勾住了袋口的绳套,很快,林溪枫的身体就在半空中来回地晃悠,他知道被胡紫安给挑了起来,另一边应该是居然大哥吧,难兄难弟一块被人给扔下山崖,这回算是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