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暗算(1 / 2)

马上就要上课了,润英想,是不是应该给嘉韵买个礼物呢?他跑到学院的大商店里,挑选了一支漂亮的钢笔买下来,打算晚上送给她。下午上课的时候,嘉韵还是故意不理他,但有时会忍不住看他几眼。润英和她说话,她不回,他只能无奈地叹息,言语无用,他只能采取行动,帮她接热水,扔垃圾之类的。

下课后,嘉韵没有等他,直接就走了,润英赶忙追上去,拉着她的手腕,柔声说:“嘉韵,我有礼物送给你。”

她站在原地,转身看向他:“什么礼物?”见到只是一支笔,她冷漠地说:“我不要。”

“为什么?”润英真的有些伤心了,话音里满是不解。

“这算什么礼物?我又不是没有。”

她说完就走,但润英不能再让她走了,一把拉住她,抓住她的双肩,“那你说我该怎么办?”他眼泪已经流了下去,“我和你说话,你不应我;我帮你做事,你还是不理我。我不明白我现在为什么这么招你讨厌,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我没有讨厌你……”嘉韵也慌了,没想到他会变成这个样子,赶忙辩解着。

“那你这几天都在做什么?在戏弄我吗?”他说完,有点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擦了一把眼泪,跑到了池塘边上。

“润英……”嘉韵追了上去,却被他用言语制止了。

“你别过来!”他深呼吸着,“让我静一下。”

周围一片寂静,微风吹拂着枝条簌簌作响,吹皱一池月影,像少女被拨动的心弦。许久之后,当润英回过身时,发现嘉韵还站在那里,一寸都没有移动。他赶忙走过去,握住她的手说:“对不起,嘉韵,我刚刚凶你了……外面冷,你先回去,可以吗?我们明天再谈,你看怎么样?”

她鼻子酸酸的,看着他即使在深夜还散发着湛蓝的光彩的双眼,轻声道:“润英,我们和好吧。”

“嗯。”

润英应了一声,嘉韵便上前,轻轻融入他的怀抱里,感受着他的气息和体温,就像曾经他还只是庄园里的一个囚徒时一样。她早就厌倦了和润英冷战的感觉,除了难过之外没有任何意义。她之所以反应这么大,是因为她习惯了润英只关心她一人,最多再加上姐姐。

两天后,卡庭学院即将迎来一个短假,按照学院的习惯,假期之后一定就是考试。对于嘉韵来说,她很享受和润英和解的感觉,他们又像之前一样了,她也对同学说他们像老夫老妻这类玩笑感到释然了,甚至还有些享受这种玩笑。外语课上润英在讲台上领读,她作为班长在下面巡视,就是这个时候他们都不忘记有眼神交流,几位同学还在暗暗起哄,弄得老师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临离校前的一天,润英和嘉韵从食堂里往宿舍走,准备回去收拾东西,走到半路,一个陌生的男同学礼貌地走过来,问道:“请问是林润英学长吗?”

“我是,你找我有事吗?”

“不好意思,我是刚加入学生会的,我和几个同学听说了你,想请你到我们那里聊聊天,你看方便吗?”

“当然可以,不过你不用叫我学长,我才刚来学院一个多月,”润英扭头对嘉韵说,“要不你先回去吧,明天见。”

嘉韵回去了,润英便跟着这位同学一起走,边走边聊,他放松了警惕,根本没注意他正在往学院里最偏僻的地方走,过了一会他发现前方是个死胡同,两个人拿着棍子站在那里,而带路的男生也终于图穷匕见,转过身站在他的面前,冷笑地看着他。

他这才看出来,他被骗了,正要转身离开,却发现又有三个人出现在他后面,他已经被堵住了。

“你们想干什么?”

他们没有回答,只是在慢慢地接近他。润英在心里猜测了个大概,说道:“是不是唐建峰还有他弟弟让你们来的?”

为首的男生阴冷地说:“看来你小子还算聪明,但是太晚了,你今天是跑不了的。”

“我想唐少爷不会无缘无故打人吧。”润英可一点都没有慌,反倒开始逼问。

他伸出拳头,抡了一拳,企图打在润英身上,可没想到润英身手矫健,转身闪了过去,见下马威的企图落空了,他穷凶极恶地指着他说:“你要是识相,就他妈少管少爷的事,他要干什么你管不着。”

“可笑,”润英冷酷地说,“我和我堂姐讲话,和他有什么关系?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唐建峰干了什么不要脸的事。还有你们几个,只会狗仗人势,狐假虎威,就算是欺负人都得看老大的脸色,真是让人齿寒。”

“我看你今天是不想活了,”他恼羞成怒地说,“给我上!”

周围几个人一起扑了过来,润英只能应付面前的人的攻击,但是双拳难敌四手,再加上他们都有棍棒,他立刻就无法招架,大腿被人用力敲了一棍,他被打翻在地,紧接着他全身上下都开始被棍棒狠狠地敲击,他只能用胳膊护住头部,蜷缩起身子,让伤害将到最低。他感到全身各处都是疼痛的,还有人在他腹部上踢了一脚。

大概半分钟后,殴打结束了,为首的人说了一声“撤”,几个人便准备离开那个胡同。刚走了没几步,却听见身后的润英说话了。

他用手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忍着全身的疼痛爬起来,说道:“我还以为你们有多狠,没想到也就这样,只敢给我点皮肉伤,就是放在恶人里你们都算是孬种。回去告诉唐建峰,下次有种就让你们把我打成残废!让我看看他有多大的胆子!等你们回到了你们的狗窝,记得告诉他,难道他只敢在一个柔弱女子前显摆你们贫乏的力量吗?他是要多废物才只能让你们几个败类替他出气?有本事就直接冲我来!”

几个跟班离开了,他们的脸色很难看,没有任何胜利的喜悦。如果打定了注意和他们斗,就决不能服软,他忍着痛,拖着被棍子打得满是淤青的身体,一瘸一拐地回到了宿舍。这一晚之后,他对这帮学院黑社会的态度已经变了,他们不明白文明是什么,只知道运用野蛮。

回到宿舍,两个室友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他额头上和左脸上有淤青和血迹,校服一片灰尘,朱松问:“润英,发生什么了?”

“没事,你们不用操心。”他爬上床,疲惫地褪去衣物躺下,躺下去,可背部被打得最严重,疼得他直咧嘴,他只能侧卧着,疲惫的他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他拉着行李箱,身上的疼痛并没有减轻多少,还是不能正常地走路,每走一步大腿上就会传来剧痛。

“就这还没事呢,我帮你拎下去。”陈自荣说。

楼下,嘉韵正拉着箱子,一脸灿烂的笑容,却发现润英如此狼狈,跛着脚下了楼,连行李箱都不是自己拿的,她心里一惊,担心地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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