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有危险的感觉!徐谦放慢脚步,隐藏在暗处,静静地等待着敌人的出现。出乎意料的是,没有人走出来,也没有发出特别的声音。
危险到底来源于哪里?徐谦皱起了眉,再耗一阵,天就快亮了!就在此时,一个低低的声音响起:“秦安,你一惊一乍的干什么?挨了大小姐一顿臭骂,我们正想好好泄泄火,你瞎折腾什么?徐谦进去了,最快也得二十四小时后才能出来!”
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少废话,大小姐让我负责监视敌人,可没说敌人只有徐谦!伊霍城里各种势力搅在一起,一个不小心,我们都得完蛋!你们这些酒囊饭袋,只会想着泄火!”
“人生得意须尽欢,秦安,这些道理你还不懂,你的那点小心思赶紧息了吧,大小姐是天边的月亮,你却是草原上的野狗!”声音里充满了讽刺,徐谦听得直摇头,这算什么战友?
果然不出徐谦所料,一声惊呼响起:“秦安,你敢动手!兄弟们,废了这个小子!”
打斗声响起,危险的感觉减弱了很多,徐谦顿时明白,能威胁自己的,正是那个被讽刺为野狗的秦安。这家伙姓秦,会不会是秦家的人?
徐谦趁势摸了过去,无声无息,快如闪电。片刻之后,徐谦已摸到发生冲突的院门外。秦明月看来不在,这些人的冲突越来越激烈。
惨叫声接连响起,有人嘶声大叫:“秦安,你敢下死手!兄弟们,抄家伙,给我干死这个傻差!大小姐问起来,我去和她讲!”
声音越来越大,徐谦忽然有点怀疑,自己人之间打架,能打到这个程度?徐谦不知道的是,秦明月手下的势力有好几股,有人来自连海,有人来自草原,还有人来自沪上。
这些势力被秦明月仓促捏合在一起,几场恶仗打下来,全部损失惨重。互相指责之下,彼此的矛盾渐渐无法压制,这才有了眼下这场血腥内讧。
惨叫声越来越多,其中混杂着秦安的闷哼声。再斗三分钟,枪声响起,院子里瞬间变得安静下来,浓重的血腥味随风传来。
有人再次大喊:“秦安,你疯了吗?自己人打架,你竟敢动枪!你知不知道,在这里动枪是什么罪过?”
“有什么罪过?陈俨现在还好好留在家里!她开的枪足有几十支,子弹连成片,杀了我多少兄弟?”秦安大叫起来,声音里充满了疯狂!
“她们用的是猎枪,你用的是什么枪?少废话,把枪给我放下!不然我就告诉大小姐了!”话音未落,又一声枪响,威胁声戛然而止。
“兄弟们,秦安疯了,快出手,把他杀了!”纷乱的脚步声响起,枪声前后响了六次,院子里传来了秦安的闷哼声。
闷哼声很快变成了惨叫,看来秦安受了重伤。远处有警笛声响起,徐谦一路穿行到这里,知道这里环境复杂,汽车很难通行,自己还有出手的时间。
听到警笛声,院子里的人渐渐慌乱起来,秦安的声音不再响起。徐谦心中一动,大喊一声:“巴虎来了,抓到了就是死罪!快跑!”
一句话提醒了院子里的人,门哐的一声被打开,几个人冲了出来。徐谦躲在黑暗处,看着又有十几个人迅速逃走。
五分钟后,没有人再出门。徐谦闪身进院,借着昏黄的灯光,看到地上横七竖八躺着不少人。
“谁是秦安?大小姐让我来接应你!”徐谦压低声音问道。
身受重伤的秦安失去了警觉,鼓足余力叫了一声:“我在这里,这位兄弟,我中了十几刀,快给我止血!”
徐谦扑了过去,看来看去,就是不动手。秦安急了,哀求起来:“这位兄弟,快救我,我是秦家人,是大小姐的堂弟!”
“这些人都是你杀的?”徐谦压低声音继续问道。
“是我杀的,他们对我动手,我只好出手反击,你放心,这些事我会跟明月姐去说,她会给你很多钱!”秦安越说语速越快,呼吸变得粗重起来。
验明正身,该动手了!徐谦向前一步,抽出匕首,刺入秦安的胸膛:“不好意思,我不是大小姐的人,我是大少爷的人!”
扔下这句话,徐谦起身就跑,根本不去管秦安的死活。
秦安死了,死于浑身上下十几处刀伤,院子里的人有死有伤,一时之间,没人能爬起来。
一个声音艰难响起:“快给大小姐打电话,让她小心提防大少爷!秦家内乱,如果不雷霆出手,大小姐失势,我们就全完蛋了!”
遥远的南贵,秦闯酒足饭饱,干嚎一曲,正唱到动情处,忽然打了个喷嚏。他一把扔掉麦克风,大骂起来:“谁特么大晚上不睡觉惦记我?唱个歌都不得安宁!真是扫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