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珂大厦的顶楼天台,电梯叮的一声停靠,八名荷枪实弹的退伍军人从中整齐有素地冲出。
这些都是沈家雇佣的安保人员,都拥有持枪许可证,此时枪里七支填的是空包弹,一支填的是麻醉弹,马克·安伯显然不想闹出人命。
他看了回放之后已经得知,所谓的妖魔其实就是尤灿荣。
他想要搞清楚尤灿荣的身上发生了什么,所以命令手下只准使用麻醉弹和空包弹,势要活捉。
这八人分作两队,一队向前压去,行进的过程中枪口始终朝着湖中亭中不断移动造成破坏的尤灿荣,另一队则掩护那群富家子弟撤离。
尽管这些富家子弟都是中小家族的成员,可蚁多也能咬死象,沈家如今正值改头换面的关键时机,能不节外生枝就不节外生枝。
为了防止尤灿荣变身怪物的消息和录像外泄,马克·安伯还安排了很多人手去逼迫今天前来观看比赛的观众签订保密协议,强制性删除了他们手机内的有关视频。
职责是掩护的四人小分队,在将富家子弟送入电梯后,又分出两人,去接回廊中僵在原地的沈荻。
沈荻余光瞄到了安保人员的制服后,心里快要哭出来了,心说这帮领了工资吃闲饭的混蛋总算来了,再不来爷的命就要丢这儿了!
就在他松了口气、等待安保人员将他僵硬的身体抱走转移到安全地方的时候,湖中亭的尤灿荣突然朝着他发出了一声愤怒的嘶吼。
嘶吼声强大的声压逼得湖泊的水面都矮了一筹。
与此同时,一股无形的威压向沈荻的大脑施去,造成了一股强有力的冲击。
沈荻的鼻腔中流出两行乌色的鼻血,双眸被朦胧的血色占据,所有的聒噪在那一刻离他远去,世界那么吵,又那么安静,那么近,又那么遥远。
“移动!”
“移动!”
……
两个安保人员冲到沈荻旁边,嘴里喊着移动的口令,搬起他硬邦邦的身躯,刚要回撤,湖中亭的尤灿荣突然一跃,横跨过近十米的水域,来到他们身前,俯下精壮的身躯,一双苍白的眼眸毫无感情,体表不断向下分泌、滴落柠黄色的油脂。
“攻击!”
“攻击!”
……
前路被阻,那两个安保人员无路可退,只能带着沈荻重返回廊。
另一边,负责前压的那队人迅速跑来,待到尤灿荣进入了他们的射程,冲在最前的两个人停止了移动,将枪顶在肩部,快速扣下了扳机。
另两人越过他们,在距离尤灿荣五米左右的位置搭建起第二道进攻火力。
一发发空包弹向尤灿荣三米多高、无比雄壮的身躯射去。然后,就像射到了某种坚硬材料一样,溅射出零星的火花,弹丸有气无力地落地。
空包弹破不开尤灿荣的体表。
看到这一幕,不知何时转移到岸上的姜琦,此时躲在一块假山石旁,一边将裤腿上的水拧出,一边从裤管上摘下食人鱼锋利的牙齿,还一边衡量着尤灿荣此刻的实力。
“身体强度已经不逊色于一些专精防御的攀登者了。”
他看向节节败退的安保人员。普通的子弹压根破不开专精防御的攀登者的体表皮肤,如果子弹被元素具象者用金属性的灵能粒子附魔,或许还有一些可能。
指望这些退伍军人制服尤灿荣显然是没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