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像往常一样能干,迅速给两个姑娘开好房间,阿司站在酒店走廊的岔路口跟我们说,明天他就不去了,免得拖累我们。随后便以精神不济为由,早早回了自己房间。
说早也不早了,地平线升起浅蓝色的微光,东边眼瞅着就要天亮,不一会儿大家都回到自己的房间就都睡下了。
早就困意席卷的我在柔软的大床上舒服躺着,却不知为何,半个时辰后竟还没睡着,闭上眼全是那个村子以及村子里飘荡的亡灵。大约是觉得责任重大,有些思虑繁多了。
反正也睡不着,不如去看看自家小屁孩去。说走就走
虽然小镇的酒店不咋地,但富豪出行么,就讲究个排场,整个酒店二层还是都被阿司给包了下来。所以掐了个穿墙术,我就光明正大的一个个房间游荡过去
于是乎,不出意外地瞧见了睡相肆意的小由、飞向我脑门的符咒以及当头的银鞭!
咦?阿司呢?
哦,阿司在我隔壁来着。
猛然想起,急忙调转方向又突然想到方才飞来的符咒和当头的银鞭,思虑再三
嗯~这次还是从走廊走吧!
睡梦中,男生蹙着眉,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一双手牢牢拽住盖在身上雪白的被子,嘴里哼哼唧唧的,可见十分的不安稳。
大抵是感受到眉心的抚慰,男生突然惊醒过来,从床上弹起,粗粝的呼吸不可抑制,梦魇后的情绪尚未平复。
或许以为是梦,他一把抓住眼前触手可及的手腕,牢牢握在掌心,微哑的嗓音低潜着哭泣:“我尽力了,我真的尽力了”
他是强忍着惊惧做到的,明明那么害怕,却还是跟过去了。那双诚挚又无辜的眼神,像极了林间受伤的小鹿。
“我知道~”,抽出一只手来,替他额前撩开湿漉的发,并不着痕迹地抹去泪痕。
似是悬着的心终于放下,筋疲力尽的阿司将额头靠在我的肩上,没过多久,再度沉沉睡去,均匀的呼吸声打在肩头,温温热热的,终于比刚才睡得要平稳些了。
次日,一行人大摇大摆走进这座隐藏在丛林间、树木遮盖下的浏河村。
为首的是个发福的女人,穿着一件最大码的蓝色运动汗衫,大腹便便;腿上是黑色的休闲牛仔裤,肉被裤子勒得紧梆梆的;腰上挎着一个腰包,正好挡住肚子上抖动的赘肉。
在她身后跟着两个男的,大汉模样,身材都差不多,一个个子高一些,一个矮一些,高个子的穿着一件黑色的短衫,短衫上还印着一只凶神恶煞的老虎头;矮一些那个穿一件灰色的短衫,则脑袋上顶着一个夸张的鸡冠头。
两人一左一右夹住一个脸上套着麻袋、手上绑着麻绳的姑娘,另一只手薅住身旁的树杈子,正从山上斜坡处艰难的下来。
村口第一家是个猎户,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以打猎为生,现今家里就剩余了兄弟两个人也都是猎户。
地窖里还偷偷摸摸藏着两把枪杆子,虽然山上许多物种已经命令规定不允许射杀,可他们也不会旁的活计,于是便在前院里养上几只野鸡用来遮人耳目,背地里则还是干着老本行。
经过他们家木栅栏时,老二正在门口喂鸡。
一些饲料随意洒在地上,那几只翅膀还没完全蜕化掉的野鸡见此随之而至,跟在他屁股后头争相啄食。
抬头见有人进村,男人警惕地瞧了瞧,待看清楚来人,瞬而放松下来,随后发现他们手里还拿捏着一位身材姣好的女娃子,原本还端着的脸又立即笑颜如花起来,乐呵呵地同刚下山的几人打着招呼。
一秒钟,三张脸,真是应了那句老话,翻脸比翻书还快。
“梅姐,奇哥,二哥,回来啦~”
梅姐就是为首那个胖墩墩的,她轻哼一声,高傲的抬了抬下巴,就算打过招呼了。至于奇哥和二哥
高个男人看上去十分暴躁,张口就没什么好话:“不然呢,还能是魂呐~”
“拉得到处都是,臭死了~”,撇了一眼那几只食屎不分,囫囵吞的野鸡,矮个子男人则是满眼的嫌弃。
被蒙着眼罩的女人似是因为听见陌生人的声音,拼命扭动被绑住的身体,似乎还抱着能有人来救自己的希望。
然而没等怎么挣扎,就被高个子和矮个子牢牢禁锢住,矮个子还狠狠在她后脑勺打了一记,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
从村头一路走来,但凡遇上他们的,都像猎户家老二似得笑容满面的打着招呼,在这座村子里,这三个人的地位可见不凡。
“奇哥,这次怎么只带回来一个呀?”,有村名问道。
“还说呢,半路上被tm的跑掉一个,真他大爷的倒霉”
这个穿着黑色短衫,被人称呼为奇哥的,逢人不说话,要说话脱口而出就是骂爹咒娘的脏话,比旁边染着鸡冠头,看上去凶巴巴的矮个子,还要凶神恶煞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