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奢侈的大房子,阿司睡得正熟,俊朗的容颜睡着后很显乖巧,只是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似乎不太安稳,手脚也在被褥中蜷缩着,大概是又做噩梦了吧。
打了哈欠,我灵敏轻巧地跃到床上,在他肩头寻了个安逸的位置,懒懒地躺了下来。
翌日清晨,一声尖叫把我从睡梦中唤醒,听这声音好像是阿司的,嗓门还挺大,像极了言情剧里醉酒后第二天发现俩人在同一张床上醒来后惊慌失措的男女发出尖叫声。
只是这种事件的概率大抵在我这里是不可能的,于是不以为然,想都没想,翻了个身,就继续睡去。
直到阿司那泼天大的嗓门再度响起:“不是,你谁啊?!”
什么谁谁谁,是有小偷闯进来了吗?
眯着惺忪地眼睛,我不耐烦的朝声音源头瞧了一眼,随即便看见平日里认真严肃,不苟言笑的阿司,正以惊讶到扭曲的表情看着我身后的方向。
于是我又好奇地向自己身后看去。
什么都没有啊,除了涂着黑漆漆涂料的墙壁
又望了望阿司,按照他的瞳孔焦距和目光方向来确认,他看得好像是我
遂,我又朝着自己看了看。
嗯,手是手,腿是腿的,一身黑得锃光瓦亮的衣服也在,也没说多一只胳膊,多一条腿,或者衣服光溜溜没穿啊~
没毛病,也不用打马赛克啥的,挺好~
那他叫啥呢?
是啊,那他叫啥
“啊!”
从没开灯却透亮的房间来看,外面显然已经艳阳高照,并不是什么半夜三更,于是我快速以并不低于他的分贝发出了同样一声尖叫。
三十秒后,我大约想通了这一切。
昨日除往常的金枪鱼三明治和鱼子酱蛋糕以外,本姑娘唯一遇见或者说吃下的奇奇怪怪的东西也就那颗白色小丸子。
罪魁祸首不外其出。
就在我思虑该如何找黄彰算账,眼珠徘徊之间,再次注意到了依旧愣在当场的阿司。
他看看我,我看看他,场面不出意外的有些尴尬
空间是宁静的,气流是祥和的,温度是舒宜的,人也依旧还是那个帅气的模样,只是同样的场景下,第一次出现违和感?
“嗯我可以解释的,其实我是”
“出去!滚出去!”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好似本姑娘如果现在不识相一些离开这里的话,下一秒他就会因为羞愤难当而去投了江。
三十六计走为上,现下这种情况,还是先走了再说。
“告辞~”
脑子里快速分析一波后,撂下一句话,我掀开被子,跃下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跑出了房子
呃~,突然想起来电梯没卡,是下不去的从窗户走。
如此果断决绝,我可真是个聪明的小脑袋瓜~
感慨之余又堂而皇之回到客厅,熟门熟路的从阳台蹦下去,回头之时还不忘给刚刚走到客厅的阿司,递去一脸缓解尴尬的温柔微笑。
“哔呦~”
再次从三十八楼安全抵达地面,动作优雅,面带微笑,堪称完美。
不多时,耳边却似又传来阿司的一声尖叫:“啊!”
咦?我疑惑地抬头朝楼上望去。
一竖排列整齐的玻璃外墙反射着热烈的太阳光,有些刺眼。
奇怪,并没有人呐~
这大约就是魔音绕耳的效果吧找到个合理的解释,本姑娘很快就将这件事抛诸脑后。
街上日头挺毒,平日空调吹着,晚间又是半夜出门,竟不知道天已初夏。
高档小区,周围人烟寂寥,倒是没什么人注意到她。
鹦鹉街十三号,一条幽僻的小巷子一直走到头,再沿着青石板砖往里一拐,就能瞧见一座门口吊着两盆粉红色桃花盆栽的半剌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