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鱼不能动弹,闭目流泪了。
梁般也不傻,知道九尾狐并不是真的想便宜自己,而是要借此刺激聂日伏,故而双手不慌不忙的在连鱼身上游走。
此情此景,眼看连鱼这般受辱,双目欲裂的牧傲铁哪还忍得住,挣扎不脱,怒目盯向了死摁住自己不放的庾庆,不言而喻。
他发现老十五变了,年轻人的血勇哪去了?当年只因满地骸骨,哪怕面对云兮,哪怕明知不敌,为了人间公道,一怒拔剑就砍的老十五哪去了?
别说他了,庾庆自己也有点绷不住了,梁般若是把连鱼给掳走了,干了什么他也许还可以装不知道,可这就在眼前公然行畜生之举,让他还怎么装瞎,若不是干系到同门的生死,若只事关他一人,他自己可能已经上了。
他牙都快咬碎了,奈何实力差距太过悬殊,连一丝投机取巧的办法都没有。
至于其他人,都顺从的很,也都不敢吭声,没人敢站出来,任由连鱼受辱,唯一的良心也就是把头低下不看而已。
可聂日伏没办法不看,九尾狐逼着他去看。
“住手!”
“住手!”
祭台上的聂日伏,地上跪着挣扎的牧傲铁几乎是同时发出声音,前者被掐住了脖子,声音不正常,后者则几乎是嘶吼出来的。
搂着连鱼的梁般看了两人一眼,露出了古怪笑意,又看向了九尾狐,等她的示意。
泪流的连鱼也睁开了眼,看到了敢在这个时候为她喊停的牧傲铁,可目光最终还是落在聂日伏身上。
蓝汪汪的眼睛有些意外的盯向了气喘吁吁的牧傲铁,“这汉子是哪个?”
梁般道:“就是小的说过的客栈里跟这女人有一腿的那个。”
“哦,是个有心人。”妩媚声音啧啧道:“既然人家让住手,咱们也不是不讲道理的,那就先住手听听人家要说什么。”
“是。”梁般领命,暂停了。
庾庆已经无奈松手,牧傲铁已经站了起来。见眼前情况能暂缓,庾庆又一把抓住了牧傲铁的脚踝,不让他轻举妄动。
南竹跟着提心吊胆,九尾狐可是说过的,擅自站起来的死!
毛绒绒的大尾巴也将紧勒的麒麟松开了些,“说吧,只要你老实交代,别的我不敢答应,起码能保证不再羞辱她。”
聂日伏的声音响起道:“能使出这般下作手段,你的保证有用吗?”
“除了相信我,你有得选择吗?”妩媚声音中满是讥讽意味,旋即又道:“梁般,别搂着人家不放,先放了人家。”
可谓自信满满,先放开人也不怕。
“是。”梁般自然是遵命放开了连鱼,不能动弹的连鱼直接倒地。
牧傲铁另一只脚踢了踢庾庆的手,庾庆滴咕着不知埋怨了些什么,但还是放开了他的脚踝。
牧傲铁立刻闪身而去,就在梁般跟前解开了连鱼身上的禁制,扶起了连鱼离开。
见到牧傲铁,梁般哼哼冷笑了一声,暂时倒也没怎样。
而连鱼也顾不上自己的衣衫凌乱,第一时间跑去扶起了虎妞,紧急施法为其救治。
聂日伏的声音也在祭台上响起,“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来到的人间,当我有了知觉时,发现自己生长在一尊神像手里的钵中,在一座埋在沙漠中的废弃神庙里,那座庙的名字叫做‘麒麟殿’。”
闻听此言,牧傲铁扭头看去,跟庾庆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是见过神庙那尊神像的,也见过神像手中的钵,还爬上去看过,做梦也没想到麒麟参就生在那不起眼的钵中。
进神庙挖掘过的蝎子帮和飞鹰帮幸存者也若有所思。
其他人也不免好奇倾听,哪怕是泪未干的连鱼也流露出细听神色。